已經好幾天沒去看望公主,今日一早灼蘿就過去了。

一進慕容家的大門,灼蘿就察覺出不一樣,到處都在張燈結綵,慕容家的家丁拿著紅緞子紅燈籠四下奔走。

門子進裡面通報出來,忙請灼蘿進去。

灼蘿直接就繞過前廳去了後院,直奔著公主的住處。

因為公主是過來養病,慕容大人給她安排在臨湘閣,這地方偏居一隅,清淨雅緻。

“慕容府近來是有什麼喜事嗎?”灼蘿好奇問向引她進來的門子。

門子笑了笑,“姑娘過些日子就知道了。”

還弄得神神秘秘的,灼蘿撇撇嘴,不說就不說。

兩人穿過後花園,往長廊下走,一個轉彎,迎面差點撞到一個滿身酒氣的人。

那人眼睛周圍通紅一片,眼神迷離,原地轉了一圈,門子好似習以為常,只是嘆了口氣,就忙上前扶住他,“三公子,您小心點。”

這便是繼室所生的三公子慕容庭。

灼蘿幾次進出慕容家,今兒是第一次遇到。

慕容庭看了眼門子,嘴裡發出一聲酒嗝,再一個挺身,將門子甩開。

灼蘿本要從他旁邊過去,他卻上前將灼蘿一攔,手指指著灼蘿,上下一打量,“咱們府裡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美嬌娘?來,陪爺也喝幾杯。”

說著話,就來抓灼蘿的手,灼蘿蹙起眉,手臂一揮,將他甩的後退幾米,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他酒氣瞬間減了幾分,怒目圓瞠,“你敢推本公子!”

門子趕緊將他扶起來,“三公子,這位姑娘是大爺請來給公主看病的,您可不能放肆。”

“不能放肆?”慕容庭橫向門子,“慕容奕請來的又怎麼樣,我偏偏要放肆!”

說罷,揮開門子,就張著手臂來抱灼蘿,“來,小娘子,讓爺抱抱。”

灼蘿直接一個嘴巴過去,接著就是一腳,將他踢到旁邊的大石頭上。

慕容庭因為捱了灼蘿這一腳正中胃上,登時就大吐不停。

灼蘿冷目看向門子,“我家裡還有事,你快點在前面帶路。”

要不是慕容家太大,她也不用下人領路。

門子訕訕,“那三公子他——”

灼蘿道:“他就留在這吐吐醒醒酒。”

門子將灼蘿領到臨湘閣就告退了,如今服侍在公主身邊的宮女叫月兒,不知是不是因為有霜兒做對比,她對灼蘿格外殷勤。

拿著個繡墩放在床邊,“女神醫請坐。”

她不似霜兒長得那般秀氣,細長的眼睛,塌鼻樑,但一看就是敦厚和軟的性子。

灼蘿把灼蘿把完脈後收回手,未等公主說話,月兒就急忙問道:“女神醫,我們公主身體如何了?”

灼蘿笑了笑,“您瞧著公主近來的氣色,就應該知道公主康復的很好。”

“奴婢也覺得公主近來氣色越來越好,連胃口都比以前強幾倍,早上公主吃了一個肉餡包,一個豆沙酥,還喝了一小碗米粥,我伺候公主好幾年,都沒見公主吃這麼多。”月兒長著一雙笑眼,一笑兩隻眼睛彎彎的像鐮刀,“女神醫,是不是人能吃了,就離康復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