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畢竟沒有痊癒,吃過飯後,就由慕容奕陪著回去了。

灼蘿等人將她送到門外,梁雨濃對著馬車揮手,“沒想到靈兒性子這麼好,一點公主的架子都沒有,我太喜歡她了。”

由灼蘿引薦,公主和認識了梁雨濃,梁雨濃性子歡脫,公主性格溫柔,但他們倆這一動一靜的性子,卻特別合得來。

公主不喜歡她們總“公主公主”的叫她,特意恩准她們可以叫她靈兒。

灼蘿點點頭,確實,和裡面那些自詡為名門閨秀的女子比,公主這個性情實在是太好了。

往回走的時候,梁雨濃又問慕容蘇,“你大哥是不是跟公主有點什麼啊,我怎麼看著靈兒看你大哥的眼神……”

她絞盡腦汁,想了一個這樣的詞,“不對勁。”

慕容蘇唬了一跳,警惕的看了看左右,低聲訓斥她,“你胡說什麼啊?我大哥對待公主就像妹妹一樣,你這麼說,會毀了公主的清譽的。”

梁雨濃一時口快,沒想那麼多,她趕緊捂上嘴,做了個縫死的手勢。

進了儀門,慕容蘇就去了男賓席,灼蘿和雨濃轉彎去了女賓席,兩人說笑著進了院子,迎面撞到梁雨燕和她的幾個閨蜜。

除了元淳和朱一菲,還有兩個女孩,一個叫田瑩,是城中最大綢緞商的女兒,一個叫卜雙雙,正是卜世韌的女兒,最近才玩在一起。

幾個人堵在一條道上,真可謂狹路相逢,互相沒好氣的瞪了幾眼,擦身而過。

“以為認識個公主就了不起?鄉下人就是鄉下人,就算是沾了鳳凰的光,怎麼都改不掉一身的窮酸氣,低賤!”梁雨燕走過去就往地上吐了一口。

灼蘿停下來,轉過頭叫住她。

“姑娘,給自己留點口德吧,你再這麼沒素質,可就真嫁不出去了。”灼蘿真是為了她好。

今天在戲臺那,當著那麼多人,她滿嘴髒話,驚了多少人的眼。

本來小姑娘長得挺好的,偏偏長了個嘴,這得勸退多少好小夥。

“你敢教訓我!”

“我又不是你娘,你又不給我錢,我閒的沒事教訓你。”

元淳狠狠瞪著灼蘿,拉著梁雨燕早走,“雨燕,別跟這種村婦吵,失了咱們的身份。”

朱一菲附和,“沒錯,這種人以為靠著裝神弄鬼的幾手,就能攀龍附鳳,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跟她同桌吃飯,我都覺得噁心。”

灼蘿反唇相譏,“那我看你剛才吃的挺香的,不知道還以為被鬼附了體,一個人吃兩個人的量。

你還真得撒潑尿照照自己,都胖成什麼樣了,還吃哪。你以後也別叫朱一菲了,改名叫朱一頭吧。”

朱一菲立時勃然大怒,“你個山野村婦,居然敢罵我!”

灼蘿輕飄飄道:“罵你就罵你,難道還要定日子?”

她眼神一厲,向她們走幾步,“你們一個個說我是鄉下人、山野村婦,但你們也別忘了,往上捯飭幾輩,你們家也不是什麼城裡人。”

指著元淳,“你爹可是從青岡溝裡出來了,才幾年啊,你就背典忘祖了?”

元淳最恨有人提起她爹以前也是農民出身,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氣的兩隻眼睛蹭蹭冒火似的豎著灼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