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眼前的少女正是當朝皇帝的女兒,清河公主,楊幼靈。

她娘雲昭媛和慕容奕亡母曾是閨中密友,慕容奕每回進京面聖,都要去拜見雲昭媛。

此次雲昭媛是聽說了徐婉婷的事,對這位敢開腹取肉的大夫頗為好奇,就給慕容奕寫信,問了灼蘿的事,慕容奕將灼蘿幾次使人起死回生的事全數告之。

雲昭儀看完信,就做了個決定,她派人一路護送,將楊靈兒送到蓬萊,想請灼蘿為她女兒醫治。

公主?灼蘿眼皮一跳,媽呀,遇上大人物了。

不過,

管你什麼大人物,就是皇帝老子來了,治病也是醫生最大!

“我看病有個規矩,就是檢查的時候旁人不能在場,你要是執意留下來,我就不看了。”灼蘿也擺出了自己的姿態。

“你這大夫怎麼事這麼多啊?宮裡的御醫都不像你這樣。”宮女氣憤道。

灼蘿冷冷掃她一眼,“要是御醫能治好你主子的病,也就不用請我了。”看著宮女朝她瞪眼,灼蘿又說一句,“你主子還沒發話哪,你個丫鬟怎麼就那麼多事呢?”

宮女齜目欲裂,“鄉下村婦,你敢這麼頂撞我?我可是宮裡從七品的女官。”

在宮裡,從七品的女官相當於一品宮女,只負責端茶倒水這樣的輕活。

灼蘿瞥都不暼她一眼,“那就回你的宮裡去。”

“你!”

“霜兒,”楊幼靈重聲喚住她,又引的一陣咳嗽,“你出去。”

“公主!”霜兒不服道。

“出去!”楊幼靈又說了一遍。

霜兒悻悻,朝她福了福身,“公主,奴婢就在外面,有事叫奴婢。”

臨走前蹭著灼蘿肩膀,哼她一聲。

其他人也在對公主行完禮後出了房間。

“姑娘別介意,霜兒被我慣壞了。”楊幼靈伸出手,拉出衣袖,褪到手腕上,露出摸脈的地方,“姑娘,請吧。”

“不用。”

“啊?”楊幼靈沒有輕挑,疑惑道:“看病不是要摸脈嗎?”

卻見灼蘿對她莞爾一笑,“我不用。”

說完她伸手在公主頭髮上摸了一把,公主只覺脖子上有麻麻酥酥的感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見她已經中了麻醉針睡著了,灼蘿閉上眼睛,聚精會神,將她帶進了空間裡。

一番檢查之後,灼蘿又把她從空間裡帶出來,將她喚醒。

楊幼靈不記得睡過去之前的事,問灼蘿,“我怎麼了?”

灼蘿輕描淡寫,“沒事,你只是睡著了。”

楊幼靈哀愁的眉宇間破開一抹笑容,“我已經好久沒睡的這麼踏實了。”

這個病折磨的她夜裡睡覺也不安穩,總是睡一會兒就憋醒,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拖多久。

這次出來,她原本也沒抱任何希望,只是不想拂了母妃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