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夫來了,梁老太師忙喚道:“快,快進來。”

眾人連忙讓開路,灼蘿徑直走進來,向梁老太師抱了個拳。

梁老太師此時顧不得什麼禮數,“別整這套虛的了,你快救救我孫女。”

灼蘿道:“請讓一讓。”

梁老太師臉色微窘,還以為是要行禮,原來是讓他讓開。

他肅了下嗓子,退到一邊去,裝作若無其事。

灼蘿坐下後給梁雨濃摸了下脈,又扒開她眼皮瞅了瞅。

梁老太師抻著脖子瞧著,邪邪乎乎道:“你輕點。”

灼蘿收回手,嘆了口氣,梁仲生見狀,身子往前傾著問道:“怎麼樣?救不活了嗎?”

梁老太師立刻和炸了毛似的,“你才救不活呢!”

梁仲生訕訕,嘀咕道:“我這不是問大夫嘛,要是真不行了,咱們就得提前準備後事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梁老太師照臉扇了一巴掌,罵道:“爛了舌頭的混賬東西,誰讓你在這多嘴多舌,你是盼著我雨濃死是不是?”

郝氏忙將丈夫拉到後面,替他求著饒,“老爺莫和他一般見識,他是榆木疙瘩,昏了頭了,才說出這樣的話。如今大夫來了,雨濃一定會沒事的。”

梁老太師這才消了幾分氣,又看著梁仲生生氣,揮著手讓他滾出去。

這邊灼蘿讓小葵給她看一下樑雨濃服的毒,是一個手指大點的小瓷瓶,綠底描著紅花,平底還貼心的用小子寫著鶴頂紅。

灼蘿開啟聞了一口,甜絲絲的味道。

“行了,別裝了,快起來吧。”灼蘿咬著牙小聲道。

這群家裡人也真是不淡定,也沒人看看她這毒藥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梁雨濃卻依舊紋絲不動,大有一副要裝到底的架勢。

灼蘿嘴角掠過一次笑意,睹見床頭櫃子的繡筐裡有個錐子,拿起來對著梁雨濃虎口位置就狠狠紮下去。

梁老太師看的一驚,剛要罵人,就聽梁雨濃尖叫一聲,從床上直挺挺的坐起來,“你,你還真扎我啊!你明明知道我是裝的,你還下狠手,你還是不是我姐妹?”

灼蘿笑一笑,“疼嗎?”

梁雨濃看了看手,連個皮都沒破。

梁老太師大喜過望,“寶貝孫女,你終於醒了,你嚇死爺爺了。”突然,表情一凝,尋思過味來了,面龐瞬間勃然“你說什麼?裝的?”

梁雨濃縮著脖子躲在灼蘿身後,“誰叫你不讓我出門,我就嚇嚇你。”

“你這孩子也太過分了,這種事怎麼能裝?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梁老夫人怒氣罵道。

“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什麼不好玩,玩服毒,要是把你爺爺奶奶嚇出個好歹,我看你怎麼辦?難為你二叔,因為你捱了巴掌!”郝氏更是氣憤不已,要不是有二老在這,她都能上去扒了梁雨濃的皮。

“小妹,你這次可是玩大了,害的大家都跟著你著急,爺爺,這次你可不能姑息小妹,定要好好懲罰她。”郝氏的女兒梁雨燕在旁邊架秧子起鬨。

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訓斥,梁雨濃才知道這次自己過分了,她可憐巴巴的看向梁老太師,嬌滴滴喚了一聲,“爺爺,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