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

那不就是……

灼蘿身上不由打了個冷顫。

好慘啊,本還想做個好事,給他接回去,沒想到,到狗肚子去了。

灼蘿再回來牢房,獄卒就跟之前的態度不一樣了。

還給她挪了個乾淨的牢房,有床有被子,還有一個小視窗,就是沒有耗子。

這是慕容奕吩咐的。

晚上楊翠蘭來送飯,起初獄卒不讓進,後來聽說是給灼蘿送的,就放她進去了。

“咱們這大獄關押的都是重犯,不是不讓人送飯嗎?”新來的獄卒還不明白“為人之道”,一臉正義,“即便與都尉大人相識,也不應該搞特殊啊。”

旁邊老江湖拍了拍他的肩,“小子,你還需要歷練啊。”

楊翠蘭從食盒裡拿出幾樣小菜,插進柵欄的空裡給灼蘿遞了進去,她眼淚汪汪,眼皮紅了一片,一看就是在家就哭了一場。

“咱普普通通老百姓,乾點小生意,怎麼就招惹出這麼大的事?你要是有事,我們怎麼辦,三個孩子怎麼辦啊?”說著說著,喉嚨一梗,發出一聲哭腔。

楊翠蘭做家常小菜還是不錯的,灼蘿空了一下午的肚子,還真有點餓了,她大口大口的吃著,和楊翠蘭一對比,更顯得沒心沒肺,“哭什麼啊,人又不是我殺的,等太守大人查明白了,就會放我出去。”

“那要是找不到兇手呢?”楊翠蘭一雙水眸瞪著她,“我可是知道這些當官的,為了功績,可是什麼冤枉事都能往人身上推,萬一他查不出來,找你當了替死鬼怎麼辦?”

灼蘿一直都是樂觀主義者,這點她還真沒想過。對著楊翠蘭嘿嘿一樂,玩笑道:“那你可得好好謝謝太守大人,讓你白撿三孩子。”

“我呸,你還有心情玩笑,我都急成什麼樣了?”楊翠蘭又氣又惱,“趙英可說了,要是你被太守冤枉,她就準備劫囚了!”

灼蘿一聽這話,連忙放下碗,那小妮子還真是敢做出這事來。

“你可得千萬告訴她,千萬別這麼做,本來我沒事,關兩天就能放出去,她一個衝動來劫囚,我沒事都變成有事了,到時候不光殺人罪,還多一條越獄,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又衝著楊翠蘭憨憨一笑,“你們在家都好好的,我過幾天就出去。”說完又端起碗繼續吃。

楊翠蘭嗔她一眼,見她狼吞虎嚥的,關切道:“你慢點吃,別噎著,吃不夠我明白再來給你送。”

灼蘿口裡一大口白米,說話含糊,“不用,說不定我明天就出去了。”

楊翠蘭又瞪了她一眼,打量打量周圍一圈的牢房,心裡更是難過,“三天兩頭出一次事,你怎麼這麼讓人跟著你揪心啊。我也就算了,孩子們……”說著,又抹淚。

說到孩子們,灼蘿眼圈也跟著一紅,這些日子她惹出許多事,連累孩子們也跟著著急上火。

“孩子們都好吧?”她聲音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