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爺畢竟是見慣大場面的人,面不改色,只是一雙眼睛老神在在的盯在灼蘿身上。

“姑娘想怎麼解決?”

和飛鷹寨其他人不同,他說話很客氣,不像個幫會老大,反倒像個普通做生意的老頭。

灼蘿眼波微動,一雙清澈妙目直視向垚爺,道:“我這人哪,簡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的人砸了我的窩,我也帶人砸了你的地盤,咱們就兩清了。”

“我們走!”帥氣的揮了下手就要走。

“慢著。”厚重的聲音從垚爺的嗓子裡傳出來,叫住了他們。

灼蘿轉過頭來瞧著他。

她就知道這老頭子不會輕易那麼好說話。

他接著發出一聲瘮人的冷笑,“你以為飛鷹寨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灼蘿眼底一凜,嘴角漫上笑意,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張狂,“不然哪?難道餘幫主是想請我們留在這吃飯?”

餘垚沉默不語,他眯著眼睛細細注視著灼蘿。行走江湖多年,在他面前能這樣泰然自若的人,不出五人。

這女子是當真不知道他餘垚是什麼人,還是背後有人支撐?

餘三金見他爹不說話,跳了出來,拔刀道:“爹,甭跟他們廢話,敢來咱們飛鷹寨搗亂,我讓他有來無回!”

餘垚目光陰沉,斜看他一眼,手一揮,將他的刀塞回刀銷裡,教訓道:“爹跟你說的多少次,不要動不動就動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靠武力解決的。”

“爹——”

“退到一邊去。”

餘三金忿忿,仇視著灼蘿等人一眼,不甘心的退到一邊去。

垚爺再看向灼蘿,“姑娘,咱們的事不能就這樣輕易算了。”

語氣間含著一抹不容置喙的威脅。

慕容蘇見他威脅人,衝動道:“打架是不是?我陪你!”

灼蘿對著他搖搖頭,從見到餘垚第一眼,灼蘿就看出此人功底不一般。

走路無聲無息,呼吸似無還有,一看就功力深厚。

別說是他,就是灼蘿自己,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灼蘿轉而看向垚爺,挑起尖眉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姑娘是不是應該把打傷我門人的醫藥費和破壞大門的錢付了?”

灼蘿嘴角溢位一抹輕笑,“可以啊,不過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把你門人搗毀我家、殺我家人的賠償費付了?”

垚爺面色驟變,兩腮上的凹陷像是畫了陰影似的,陰沉的雙眼,像走在黑暗中的孤狼,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我給你機會了,你卻偏不知好歹!”他一字一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灼蘿哼笑兩聲,“想比試比試是吧?行,要是我打贏了,你就要放我們走!”

“要是你打輸了,就聽憑我處置。”

“好!”

話罷,他手臂一展,腳尖在地上使一點力,身子飛躍而起,到灼蘿身邊落下。

沒給灼蘿思考的時間,揮拳而出,那拳頭帶風,震得灼蘿耳邊呼呼作響。

灼蘿接連退後,躲避拳風,直逼到角落。又接連打出幾個重拳,幾次和灼蘿的頭髮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