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是男人的聲音。

粗魯而蠻橫。

大門本就年久失修,被他拍的像是要散架子一般搖晃。

趙英抻著脖子向外面張望,想著能是誰。

就見灼蘿剛開啟門閂,一個男人推門而入闖了進來。

那男人一臉兇色,虎目圓睜,進門就大吼上,“就是你們家的人欺負我媳婦孩子?”

灼蘿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這是對門的男人。

她道:“你搞清楚,是你家孩子先搶我家孩子的東西,還把我家小閨女推倒。”

男人一邊肩膀高,一邊肩膀低,流裡流氣的,他吸一吸鼻子,“甭跟我說這些,我就知道是你們家欺負我媳婦孩子,我告訴你,這事沒個十兩八兩解決不了!”

哎呦,訛錢來了。

灼蘿不怒反笑,“我要是不給怎麼樣?”

“不給我就砸爛你家,還有你家的小崽子,以後就甭想出家門。”男人指著灼蘿的鼻子威脅道。

趙英在屋裡瞧著,心道一聲不好,師父最討厭別人指著她了。

剛唸叨完,就聽男人一聲慘叫,只見灼蘿掰住他的手指返擰著。

男人尖叫聲如太監,“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趙英趕緊出去看看。

見他還敢囂張,灼蘿手勁更大,男人的臉漲如燒紅的豬頭,整張臉都扭曲著。

趙英厲聲道:“還不求饒,不然我師父能扭斷的手指。”

男人立馬道:“姑奶奶求求你放了我吧。”

灼蘿冷喝道:“你還敢不敢要錢?”

“不敢了……”

灼蘿哼一聲,這才放了他。

男人捂著手指,疼的鑽心,額頭上青筋條條暴起。

他抬起頭,看了看灼蘿,又瞧了瞧趙英,突然眼神一亮,“我想起你們是誰了,你們給我等著,給我等著……”

說完,灰溜溜的跑出灼蘿家。

他一走,趙英就將大門一關,“不用理這起子人,一個個欺軟怕硬,教訓他們一頓就老實了。”說完拽著灼蘿回屋說話。

灼蘿本還想著男人說想起她們是誰的話,聽趙英這麼說,便不做他想。

說了會子話,趙英她娘回了家,三娘教學的時間到了。

每次都要趁著小晨曦睡覺的時候講課。

怕干擾孩子們上課,這個時候灼蘿都會睡上一覺。

不過今天這個覺沒睡一會就被拍門聲吵醒。

“裡面的快開門,再不出來,我們就闖進去了。”

三娘和孩子們都嚇了一跳。

灼蘿連忙穿好衣服走出去,安撫他們別害怕,然後才去開門。

門外一隊士兵,把門口圍的嚴嚴的,街鄰四坊都趴在門上往外探頭瞧熱鬧。

樊春花抱著胳膊倚在門上,聽著她男人說話,一面瞟著這邊,提眉挑釁,笑的一臉幸災樂禍。

“官爺什麼事?”灼蘿溫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