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郎氣惱惱的回來,手裡的柳條發恨一般鞭打在一旁的野草上。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元二郎見狀,問道。

元大郎兀自生著悶氣,並不言語。

元小妹眨著一雙大眼睛,歪頭瞧一瞧他,“你不說幫娘忙去嗎?娘人哪?”

聽到她提董灼蘿,元大郎瞬間和點了炮仗一般,柳條狠狠往地上一摔,“什麼娘?你哪還有娘,你娘早死了!”

嚇得小妹一愣,半天“哇”的一聲哭出來。

元二郎趕緊抱住她,“小妹別哭。”慍怒的朝大郎喝道:“你衝小妹發什麼火?她這麼小懂什麼?”

爹走的時候,小妹還不到一週歲,即便他們再不喜歡那個女人,但不得不說,小妹是她拉扯大的。

停一停,又道:“再說,不管怎樣,爹都娶了那個女人,叫聲娘也不為過。”

“你願意叫,只怕人家還不願意當哪。”想起剛才聽到那女人和圖阿富的話,元大郎氣的鼓鼓的,“人家都要改嫁了,誰還願意留下來給你當娘。”

元小妹聽了這話,立馬收了眼淚,斬釘截鐵道:“你撒謊,娘不會改嫁。”

“我撒謊?”元大郎眼睛瞪得溜圓,“我親耳聽到的,她和圖阿富都已經商量婚事了。你們要不信,等她回來你們自己問。”

元二郎卻半信半疑,“你是不是聽錯了?”

改嫁這事那女人倒是能做出來,但說是圖阿富……

要錢沒錢,要長相沒長相,董灼蘿怎麼會看上他。

“我聽得一清二楚!”被弟妹接二連三質疑,元大郎氣上加氣,拖著元二郎走,“不信你們跟我去瞧。”

話音剛落,就聽一迭呼救聲傳過來。

“救命啊,救命啊……”

一眼瞧去,只見圖阿富如老鼠見了貓似的抱頭鼠竄,一個不小心,絆倒在地,還摔了個狗吃屎。

後面灼蘿追上來,他剛要起身,又被她踹了幾腳。

鄉親們聞聲也都圍上來勸架。

圖阿富趁機爬起來躲到村長身後,指著灼蘿告黑狀,“村長,董灼蘿打人,你快管一管。”

村長不明所以,“這是咋了?元家媳婦,可不興打人啊。”

圖阿富兩個眼睛被打的像熊貓,看著確實挺可憐的。

灼蘿插著腰,“村長,你問問他都跟我說了什麼?”

要是前面那些話,灼蘿也就只當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會狠揍他。但這傢伙越說越離譜,後來還想動手動腳。

敢調戲她董灼蘿,她非打的他連爹媽都不認得。

“我一個好人家的媳婦,清清白白的,到他嘴裡就這麼糟踐啊?”

一聽“清白”二字,村長慈祥的臉立馬就嚴肅起來,古代女子貞潔是最重要的。

“你說,你都說了啥?”

村長厲色質問。

圖阿富也心虛,撓著胳膊,吞吞吐吐道:“也沒說啥,就是說,想和她搭夥過日子。”

“還有哪?”灼蘿亮起一嗓子。

圖阿富無地自容,“還說想和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