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反應不一,有的輕嘆,有的疑惑,有的略顯急躁。

姜書錦情不自禁的豎起了大拇指,

明知道這裡的行政長官有話說,傅大哥應該也猜到了他要說什麼,但他偏偏要玩出其不意,逼得他把後面的話不好說出來。

人都要臉。

他想替別人出頭的想法,怕是必須就此打住了。

“這、這樣啊。”司徒先生面露尷尬,不自覺的往後看了一眼。

餘光剛好掃過一臉憤恨的顧九九。

“嗯。”傅薄焉點頭。

態度已然表明,他便沒立即離開,站在原地等著他的下文。

人一旦開了口,不說下去是很難受的,但他的下文被他堵死,他很想知道,他會如何應對。

想欺負他家小姑娘,無論對方是誰,都不被允許。

“如此甚好。”司徒先生臉有些僵硬,對顧九九的行徑,多了分不悅。

她被人送到府上,說有人搶她物件,礙於兩家世交的情分,他才急匆匆帶人過來的。

誰曾想幾乎被一個晚輩,弄得下不來臺。

“你倆故意串通好,給我難堪是不是?對我這樣也就算了,你們這樣對待司徒伯伯,是不是太過分了?”

司徒:“……”

他已經打算走了,顧九九卻不依,跳出來指著對面二人,疾言厲色。

心累。

程簡兮:“……”

她著實一臉懵逼,這都什麼跟什麼,怎麼串通的,又是怎麼對待他的?

阿焉一直恭恭敬敬的好不好!

“被我戳中了心事,連我的質問都不敢回答了,對不對?”

在她的認知世界,再次驗證了“沉默就是承認”的荒唐邏輯。

“臆想症,得治。”程簡兮已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不想與她糾纏,便轉移了目標,“司徒先生,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說實話確實應該請他們進去坐坐的,但這也沒必要啊,他二人本打算直接去實驗室,讓他們進屋,也沒人招待對不對?

而且他們既要救人,又要顧忌到他們的情緒,這說的通嗎?

找醫生看病,不僅要找上門,還得醫生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才算“好好被對待”?

這都什麼跟什麼。

“不好意思,她年紀小,不會說話,還望二位莫怪。”司徒先生覺得臊得慌,趕忙替她道歉,“她父親在國外,讓我替他照看,老友所託,總怕照顧不周,傷了交情,還請傅先生與令夫人原諒。”

到底是見多識廣,司徒先生能屈能伸的性子,傅薄焉還是挺欣賞的。

“沒關係,只是司徒先生登門,傅某本該好好招待,但今日情況緊急,還望先生……”

“傅先生這話就客氣了,我與院長也是多年老友,想讓他恢復如常的心,並不比黎璟差多少。”司徒先生打斷了他的話,“二位不計前嫌,願意出手相助,我已經很感激了。”

黎璟來這裡之前,其實先去找了他,也說了他不當的行為,他是真生氣,但礙於女兒的面子,又不捨得責備他,便讓他過來試試。

原以為會很艱難,誰曾想兩三句話,他便同意了。

對於這個年輕人,他是更好奇了,再加上顧九九的“傾訴”,他才跟了過來。

“司徒先生,實不相瞞,院長能否恢復如常,這事兒並不在我,能配置出解藥的,是我夫人,若沒她開口應下,我也是不敢的。”傅薄焉一番話說的言辭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