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傅薄焉看她走路的姿勢很怪,下意識聯想到那半截蛇身。

“沒有,只是有點困,睡一下……”她話沒說完,腳下忽的一軟,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倒。

男人飛速往前,在落地前將她抱住,膝蓋處是刺骨的疼,但他沒空理會。

她的鼻息很平穩,真的像只是睡著了。

他知道她有事沒說,天色太暗,他也不敢貿貿然給她用藥,好在提前有準備。

將一顆藥丸喂她吃下去,他尋了個避風的位置,抱著她過去躺著。

柴還沒燃盡,但遠遠抗不到天亮,若他去尋,又擔心她在這兒不安全。

索性作罷。

將外套釦子解開,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裹住,低頭就能看到緊貼胸口的小臉。

他喟嘆又滿足。

Shu

a經歷戰鬥,不曾露出睏倦之態,它去水塘邊銜了樹枝過來,一次又一次。

“Shu

a,可以了。”眼看它還要繼續,傅薄焉叫住它。

Shu

a聞聲,乖乖走到他身邊,用頭在他手上蹭。

“謝謝Shu

a。”男人意會,抱著懷裡人往前移了移,Shu

a在他身後趴下,碩大的身體癱在地上。

他抱著程簡兮,將她的腳塞在Shu

a的肚皮下,它毛髮長,摸上去很暖和。

也在這時,Shu

a的同伴回來了,有的銜著樹枝,有的叼著兔子。

將口裡的東西扔下,窩在二人身邊,擋住了四面來風。

“Shu

a,我們可以找到他們的。”他摸摸它的頭,傷口痛到麻木。

最後也扛不住,睡了過去。

黏黏又失蹤了。

這一夜無比漫長,他雖然睡了,但並沒睡沉,傷口的疼與身體上的累,讓他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但懷裡的人氣息舒順,他的後背也挨著熱源,即使睡不安穩,精神倒恢復了不少。

當朝陽躍出地平線,視野裡隱隱能看到亮光時,這一晚上的危機,算是過去了。

他這才放下心來,安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