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姒不以為然,她知道錦盛是唯利是圖的小人。

她已經對這所謂的爹都有免疫了。

每次找她無非是因自己的權利或者利益受損。

從來沒有見過為關心女兒心急如焚。

還記得前幾日因許文龍的案子惱羞成怒,才過幾天又開始折騰。

她心想,這次又怕得罪誰了?

曾經的禮部尚書許昌已經被貶職,按理來說他不應該如此擔憂。

想到此她也不想費工夫猜錦盛的心思。

都懶得跟他解釋,便找個椅子坐下來。

錦盛看著不以為然的她更加惱羞成怒,“你這是剛從官府回來是吧?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嗎?”

今日大公主與許華的和離案件已經傳的滿城風雨。

錦盛早就在府中聽說,自己的女兒要幫大公主和離。

他不希望錦姒陷在其中。

因為大公主和許華背後勢力都是自己不敢惹的人。

大公主雖然不是最得寵的公主,但畢竟是皇上的女兒,出什麼事情皇上幫她撐腰。

許華是前禮部尚書許昌的兒子,雖說許昌已經被貶職,但他的背後是太子和皇后,他們也是錦盛不敢惹的人。

此前在公堂上太子的黨羽極力彈劾過許昌,但是久經朝政的錦盛卻知道從中定有太子的計劃。

因為他知道依太子的性情不會如此輕易的割捨自己的得力干將。

或許許昌都不知道其深意,但錦盛卻知道。

如今因為錦姒得罪了兩大山令他十分苦惱。

一向在權利面前小心翼翼的錦盛,每次因為錦姒膽戰心驚卻對她無可奈何。

她撇嘴一笑,故意提許昌,“我無非是讓前禮部尚書許昌的兒子難看了,並不是大事。”

她之所以提許昌是讓錦盛明白,許昌已經不是當年風光無限的禮部尚書。

至於太子錦姒根本不放在眼裡,因為她知道皇上是站在大公主這邊。

錦盛聽到後眉頭緊鎖,在屋裡走來走去,心裡焦急萬分。

他總覺得自己會被這個女兒拖累。

如同許昌被許文龍拖累被貶職一樣,他或許會被錦姒拖累貶職。

此等危機感促使他對錦姒毫不客氣。

錦盛滿臉通紅,氣氛的無法剋制自己,用手指著她,“那你可知道許昌可是太子的人,你得罪了許昌就是得罪了太子。”

其實錦盛擔心的並不是她,而是自己的丞相之位。

他怕錦姒接手大公主的案件,惹怒太子,日後報復。

看到錦姒無動於衷錦姒還假惺惺的勸她,“你還是放棄事務所的工作,在墨王府做好世子的孃親便好,不要惹事端了。爹會跟墨王好生拜託,你定會過的比現在好。”

錦姒心裡明白,原主的爹可不是為她著想的人,之所以勸說無非是不要給他惹事端的意思。

她順水推舟故意好脾氣,“爹,您放心。我以後會小心謹慎儘量不給您惹事。您也早點回去歇息吧。我懂您的意思了。”

錦盛看到她幾乎沒有放棄事務所的想法臉色驟變,“你跟你大哥錦城都不讓人省心。”

她想錦盛之所以如此惱羞成怒無非是為了自己,何必在這裡惺惺作態。

還把遠去邊疆的錦城都搬出來,可見他真氣壞了。

錦姒悠然自得,給自己倒了杯茶,無所謂的表情抿了一口,“您不要跟我說父愛如山,都是為我們著想,我太瞭解您了。您無非是怕得罪太子,但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