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的氈毯上擺放著一隻三角香爐,嫋嫋香氣掩蓋了屋中的血腥味,身材高大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擦去修長手指上的鮮血,一雙狹長的鳳眸冷冰冰地瞧了錦姒一眼,“錦小姐,夜闖王府是重罪。”

他的話一出,室內溫度冷了好幾度,外面的侍衛提槍戒備。

“我也不想夜闖,我白天來的時候,你家下人說你不在,不讓我進門,也不讓我見二寶,我只能夜闖。”錦姒緊緊盯著他,快速解釋夜闖的事情。

她今天真是倒了血黴,誰知晚上闖進來時,正瞧見墨王蕭雲樓在收拾內鬼。

她活了兩輩子,都沒見過殺人,當場就軟了腿,差點跌坐在地上,但是想著等下還要跟這個渣前夫硬剛,生生是站直了身體。

或許是自己表現的太平靜,原身這個冷漠無情的渣前夫,竟沒有將她趕出去,而是聽她說完一句話。

“有事?”男人輕擰眉頭,厭惡地掃了錦姒一眼。

錦姒將準備好的資料拿了出來,放在桌上,捏了捏手心的汗,她在原來的世界是業界著名的離婚律師,誰知一朝身死,卻魂穿到一名剛剛產子的棄婦身上。

好在,這名棄婦是當朝宰相的嫡女。

她從穿來那刻,便想替原身奪回親生骨肉的撫養權,準備了許久,今日才能見到原身的前夫,真是太難了!

她清了清嗓子道:“你我二人雖然已無夫妻關係,但二寶是我的親生骨肉,可我從未見過他一眼,你這樣做不僅是剝奪了我做母親的權利,而且是違反了大慶律法的。”

她這些的時候,聲音洪亮擲地有聲,眼神灼灼,像是在戰鬥一般。

蕭雲樓紆尊降貴地看了過來,勾了勾唇,冷笑一聲:“你不配提孩子,你如此下賤不配做我兒子的娘。”

“你嘴巴放乾淨一點,我怎麼下賤了?當初那件事情是陰謀,首先,我相府嫡女,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你的床上,第二,若不是你動手,我也這樣的身材不可能將你這樣的男子強上了。”她比劃了一下,原身身材嬌小,容貌豔麗,是少見的美女。

錦姒知道原身跟這位渣前夫是一夜情後中標了,才奉子成婚的,所以這位渣前夫一直不待見原身,覺得對方算計了他。

可錦姒不這樣認為,她見過太多男劈腿卻說酒後亂性了,呵呵,都是藉口罷了,真的喝醉是亂不起來的。

所以,她認為,眼前這個渣男只是推卸責任罷了。

她說的直白,蕭雲樓眸光閃過一絲冰冷,狠厲地說:“放肆!來人!將她扔出去!”

“哼!不用你扔,我這就走,我今日來,就是為了告訴你,我已將你告到宗正寺了,三日之後升堂,你準時到場,我定要將二寶奪回來,那是我的親生骨肉,我也有權撫養。”錦姒邊說邊往出退。

聽到這話,蕭雲樓抬頭看了她一眼,眸中的探究轉眼即逝,再次冷笑出聲,彷彿是在笑錦姒的無知一般。

“宗正寺?跟本王講律法?本王就是律法。”蕭雲樓不看她,揮揮手示意士兵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