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九打了一個哆嗦,直接躲到了盛如歌的後面。

陳初九為什麼要躲到盛如歌后面?

因為在場的,除了慕柯和烏鴉外,都是厲鬼。

因為怕鬼,所以躲到一隻鬼身後……這種蠢事,陳初九才不會做!

慕柯是鬼怪最密集的地方,不能躲,烏鴉是異性,不太方便,所以陳初九選擇躲到同為“女人”的盛如歌后面。

盛如歌哪怕不穿裙子了,他那張如花似玉、嬌豔欲滴的臉,也讓很多人誤會他的性別。

盛如歌也沒把陳初九從自己背後揪出來,畢竟,這是慕柯的朋友。

只是,他由衷的在心裡面感嘆一句,一個大男人膽子這麼小?

慕柯當然不至於被嚇到,她看向了盒子中的東西,那是一個紙人。

一個紅色的、很眼熟的紙人。

應三月道:“很像慕柯早期的作品。”

慕柯早期的作品有什麼特色?

醜。

硬要誇,那就是醜得挺個性的。

後來,練習得多了,又有了附靈剪刀,情況就開始好轉了,但是,慕柯早期風格依然深入人心。

陳潔道:“我覺得可以把‘像’去掉,醜得如此清新脫俗,絕對是慕柯的。”

慕柯:“……”

應三月道:“有道理。但是讓我奇怪的是,慕柯早期做的紙人都是白色的,但是這個紙人是紅的,而且這紅色顏料……像是用血染上去的。”

應三月突然想起來了一個畫面。

一個穿著黑裙的女鬼雙腿膝蓋處被砍斷,狼狽的倒在了樓梯上,她手中緊緊的攥著一家三口的紙人。桃木劍從她心口刺穿,她像是活人一樣吐出一口血。那血滴落到了手中的紙人上,將白色的紙人染得鮮紅。

應三月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開口道道:“這應該是……我們在幫王鑫殺黑裙女鬼時,慕柯用來牽制黑裙女鬼的紙人。”

當初的他們想要殺死一個黑裙女鬼,需要拼上性命。

而現在,他們再遇到黑裙女鬼……就相當於外賣上門了。

後面這個外賣當然是黑裙女鬼。

慕柯也想起來了:“我記得,我剪的是一家三口,這裡只有一個,其他的了?”

陳初九指了指自己的肚皮:“爸爸在這,媽媽……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室友腦袋裡面。”

“什麼?”

應三月皺了皺眉,發動了聽心:“她肚子裡面的確有另一個鬼的意識,這個鬼本身不是很強大。但是這個鬼已經和她的血肉融為一體了,要想弄出來……風險太大了。”

一家三口的紙人只是黑裙女鬼事件後的遺留物,並不算強大。

唯一的問題就是,取出紙人的同時,怎麼保住陳初九的性命。

慕柯道:“顧辭從我腦袋裡面取出過炸彈……這次,他是不是也可以取出陳初九體內的紙人?”

顧辭的父親……似乎是醫生來著……

慕柯感覺到腦袋有點輕微的刺痛,她好像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