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真的有,在奴才跪在您面前,哀求您憐憫時,您為什麼不肯多看奴才一眼?奴才以為所有人對寵物都是這個態度。可是奴才心灰意冷,轉世投胎來到人間後,才發現……人和寵物之間也是有感情的……只是您沒有感情。”

酆都大帝沒有回答鬼媽媽的話。

慕柯之前猜測,二十四鬼是無法真正殺死酆都大帝的。

這個猜測,不能說錯。

假設,酆都大帝沒有把那個東西給他,那二十四鬼加起來都不可能傷到她。

可是,她被傷到了,而且,還是在她甦醒狀態下被傷到的。

這幾乎是超乎所有鬼怪能想到的事。

說真的,慕柯之前受傷,那是她的事,可是現在酆都大帝醒來了,卻依然受傷了。

這兩者的概念就截然不同了。

就像打遊戲,你沒開掛之前,輸就輸了,輸輸贏贏都是很正常的。

可是,你現在開掛了,開掛還贏不了,這件事本身就很不正常。

鬼媽媽臉上都是激動,她咬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這次,您能強制奴才下跪多久了?五分鐘?哈哈哈,真不知道,這夠不夠您的轉世破解遊戲了?如果不夠……奴才是不是就可以嘗試殺了您了?”

鬼媽媽的手指被她咬斷了,但是她臉上卻洋溢著幸福和興奮的笑。

“奴才在菩薩面前跪了一百二十五年,終於換到您看奴才一眼了。奴才在地獄輔佐閻羅三百五十七年,終於得到了跪在您腳下的機會。但是和奴才擁有同等機會的有二十個,後面又加了三個。大帝,您知道嗎?您的這種行為在陽間有一個詞叫‘渣’,你只管收,不管養。除了,您的第一條狗,您記住過其他狗的名字嗎?”

她痴痴的笑著,像是要告白,又像是要將這些年的委屈,這些年的恨,全部告訴兇手。

總之,她現在的發洩情緒。

“好在,奴才的心裡從來都只有您一個主子。您知道嗎?在和那個低賤的男人交合時,奴才很想叫您的名字……但是,奴才守了您幾千年……奴才跪在您面前,求您憐憫,求您告訴奴才您的尊名時,您連看奴才一眼都不肯。真的……但凡,您那時候,看奴才一眼,都不需要低下頭,只要您看奴才一眼,奴才都不會在那個時候轉世。奴才會為您鎮守陰間,鎮守您唯一重視的東西,魂飛魄散,至死不渝。可是,沒有……您的轉世……甚至在剛才都沒有認出奴才……奴才這些年的守望和付出……真真是餵了狗。”

遊戲內的慕柯並不清楚外界發生了什麼,如果她知道,如果是她操控現在這具身體,那她一定會把鬼媽媽哄得服服帖帖的。

因為從鬼媽媽的發言來看,她就是因愛生恨。

只要稍微給她一點點關心,說一句“之前是本王忽略了你,以後不會了”,那她絕對再次親手給自己戴上狗牌,當一條忠心耿耿的狗。

可是,酆都大帝硬生生是一句話都不說。

這種漠視只會進一步激發鬼媽媽的憤怒。

而且,慕柯沒有上帝視角,她並不知道鬼媽媽的發言和酆都大帝的態度,她只知道,她要儘快通關,避免出點什麼意外。

她並不知道,因為酆都大帝的“大方”,意外已經發生了。

如果,她不趕緊完成遊戲的話,她們所有人都可能團滅在鬼媽媽手上。

只不過,她的遊戲進度著實是慢了一點……

她這邊,甚至連人物的“自我介紹”都還沒有聽完。

“說完盛如歌就是王磊了,在這個世界,他讀完了高中,考上了一所國內的音樂學院,現在在放暑假。他不願意浪費時間在玩上,就去盛如歌那裡當了臨時工,因為他對心理學沒了解,也就負責打掃衛生,端端咖啡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