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具活人的身體,她倒是感覺到了,之前從未體驗過的痛覺。

子彈被擠出,手心的傷勢卻沒有好。

也許,想要傷口復原,只需要酆都大帝一念之間。

但是她並不想,而是體會著難得的痛。

她感受了一會,似乎是覺得無聊了,看向了應三月。

這次她沒有舉手,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應三月卻覺得心神一陣動盪,腳下一陣虛浮,只想和陳潔一樣跪下去。

等他強忍著,撐過這種眩暈感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手中的劍不見了。

再看,桃木劍已經到了酆都大帝手上,她隨意的挽了一個劍花。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劍花,慕柯學了這麼久,卻都做不到如此自然和優雅。

這把劍在酆都大帝手上,彷彿並非一樣武器,而是一件樂器或者表演道具。

實際上,酆都大帝雖然強大,但是實戰經驗卻不怎麼豐富。

這也就導致,她的招式看起來有點像花架子。

這倒不是她偷懶,而是沒人願意和她打。

因為其他人都打不過。

打不過還硬要打,這種典型的炮灰行為,只有極少人才會去做。

唯一一個,也許可以和酆都大帝打成平手的傢伙,整天就愛澆澆花,念念佛經,無聊得很。

“忙了這麼久,本王差點忘記這出戏了,”酆都大帝笑盈盈的看著秦曲和秦家族長,“不想活嗎?動手啊。”

兩個人,卻給一把武器。

目的,不是為了讓他們聯合起來,對付自己,而是讓她們自相殘殺。

當然,要是秦曲和秦家族長真的撿起那把刀,對準酆都大帝。

估計,酆都大帝也不介意,順手就給她們滅了。

秦曲和秦家族長彼此看看對方,試圖用眼神交流,但是很遺憾,她們的默契還沒有到這個程度。

他們唯一的默契就是——別跑,跑死得更快。

雖然,之前酆都大帝出現後,先是對付陳潔,緊接著又告誡盛如歌,最後對上應三月,場面看起來很亂,很適合逃跑,但是,她們就是幾隻小螞蟻,表現得稍微不乖一點,在場任何一個人就可以隨手捏死他們。

不要說,沒有人在意他們。

烏鴉在射完第一發子彈後,就馬上上膛了。

秦曲和她爸敢跑,估計下一刻,烏鴉就會射穿她們的腦袋。

秦曲和秦家族長交流失敗,最後也乾脆就放棄了交流。

秦曲大喊道:“爸爸,我還不想死!我還年輕,不如就請您先死吧!”

秦曲實際上不年輕了,保守估計也和慕柯的奶奶,杜曉花差不多大了。

但是,秦曲比起她爸,的確可以算得上年輕,而且體力更好,居然真的先搶到了武器。

不過,秦家族長畢竟是男人,男人往往在體力方面更佔有優勢一點。

兩人幾乎玩起了回合制搶刀遊戲。

酆都大帝坐在浮空的桃木劍上看得有點百無聊賴。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血,又看了看其他眾鬼。

“鬼不應該喜歡人血嗎?你們為什麼無動於衷?”

鬼喜歡人血,這幾乎是一個常識了。

之前,烏鴉射穿她掌心時,就有鮮血流出。

現在她的血,更是已經流了一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