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藍藍就是H城人,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算太遠,乾脆就沒等到第二天,折中了一下位置,約在了一個咖啡館見面。

慕珂提前了五分鐘到,晚上喝咖啡不太合適,於是她點了杯熱牛奶。

價值十二塊的牛奶喝起來和二塊的沒有任何區別,慕珂覺得自己像是個大怨種。

一個留著鬍子,約莫二十六歲上下的年輕男人朝著慕珂走來:“久等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正常人基本上都不會來咖啡館喝咖啡,所以只有慕珂這一桌。

只是男人走過來後,就無視了應三月和陳潔,眼鏡直勾勾的看向了慕珂。

不過,他沒也說什麼奇怪的話,沒有什麼奇怪的動作,兩人很快完成了交易。

只是交易完,男人突然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小,而且更可愛。”

慕珂忍不住皺了皺眉,她的個人簡介,她自己看過,連性別都是預設男。這個人就算透過名字諧音能判斷出自己的女生,也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你是從誰那裡聽過我?”

“嗯,我朋友和我提過你,他說你床上功夫特別好,叫得特別……”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臉就直接和地板,以及一排桌子椅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啊!”負責值守的前臺直接嚇了一跳。

慕珂衝她笑笑:“不會波及你們的,撞壞的椅子我也會賠的,如果可以,我想麻煩你現在清點一下吧。”

她說完,壓下了應三月的手:“別在這裡動手,這裡有監控,等出了咖啡館,多的是沒監控的巷子。”

應三月用鼻音回了個“嗯”,陳潔戴著墨鏡,翹著二郎腿,吐出冰冷的四個字:“不知死活。”

正在扶起椅子的前臺嚇得一哆嗦,準確的說是被凍得一哆嗦。她之前看小說,看到裡面的總裁一生氣,周圍溫度就下降,還嗤之以鼻,現在卻發現,有些人是真的可以做到。

那男人狼狽的爬起來就跑,跑到門口,他的四肢卻像是不聽使喚一樣,突兀的停了下來,頭更是直接和鎖骨來了個親密接觸。

前臺有一種感覺,這個人好像被人控制了?

“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前臺聞聲望去,那個個子小小,一直笑得很甜的女孩正在幫忙扶起椅子,她幾乎是下意識就道:“啊,沒、沒事的。”

一開始打人的高大男人也過來一聲不吭的扶椅子,等椅子都擺好後,慕珂詢問道:“請問一共需要賠多少?”

前臺猶豫了一下道:“這椅子都沒壞,賠就算了吧。”你們下次別來就好了。

慕珂稍作猶豫,掏出一百塊:“那這就當小費吧,給你添麻煩了。”

慕珂的態度太好,前臺那點不滿也煙消雲散。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總覺得,如果自己敢對慕珂說點什麼難聽的話,那估計下一個倒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這小姑娘旁邊的兩人看著都不像好人,混黑社會的?

前臺看向店門口,那個被打的男人還直愣愣的站在那裡。

從店門口過去的車開著的車燈照亮了他的臉,麻木死寂,彷彿失去了生機。

前臺想起了那些靈異文,更是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走吧。”應三月走到店門口,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明明只是那麼輕的一下,前臺卻聽到了清晰的骨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