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就把我放進這個罐子裡面,照常給我吃喝,最開始幾個小時,我沒覺得什麼,直到我開始想上廁所。”

馬莉的表情變得痛苦。

“因為無法出去,我只能在罐子裡面大小便,一開始我只是覺得羞恥,等過了幾天後,我才發現其中的可怕,被排洩物浸泡,我感覺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腐爛,糞便中誕生的蛆鑽入我的肉中,開始吃我……整個過程我一直清醒著,卻沒有辦法反抗……”

她的眼中還有蛆蟲鑽來鑽去,顯得她可怕又噁心。

“而現在輪到你來感受這一切了……”

馬莉看向慕珂,準備將她塞進罐子中,迎接馬莉的卻是重重一錘。

慕珂的錘子又狠又快,一下一下,像是下暴雨一樣。

她嘴角帶著瘋狂的笑:“非常感謝你告訴我你的死法,我現在就徹底超度你!讓你再也不會感覺到痛苦!”

馬莉被捶打時,黑色汁液飛濺,腐蝕著慕珂的手和兔兔睡衣,但是以真理為名的錘子卻沒有被腐蝕半點。

“你死得痛苦所以想復仇,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宇文鷗,還是想弄死我,就別怪我不顧師生情誼了!”

馬莉獰笑著:“你終於承認自己不是宇文鷗了!”

她說著,左手抬起,想去掐慕珂的脖子。

慕珂不是第一次錘“人”了,實踐經驗十足,真理之錘直接錘在了馬莉剛剛抬起的手上。

馬莉的身體不斷潰散,化為黑色鬼氣,但是沒有被吸收掉的鬼氣很快又鑽回去,用來彌補她的傷勢。

按照這樣子的趨勢下去,就算慕珂錘到天亮,怕是也無法殺死她。

山洞內馬莉瘋狂的笑聲不斷迴響,卻在下一刻戛然而止,因為她的脖子被應三月一口咬住。

瀰漫出來的黑氣被應三月全部吸收了。

“你終於醒了!”

慕珂連連揮舞小錘錘表達自己的興奮。

馬莉也感同身受得手舞足蹈。

有了應三月吸收黑氣,事情一下子變得簡單。

但是當馬莉的魂體消失的時候,慕珂的手還是有點抬不起來,她只能用左手拿著錘子。

至於應三月只能和皮球一樣在原地跳。

“不過,你的身體怎麼還沒有長出來啊?上次你吃了紙新娘一半的鬼氣不就長出脖子了嗎?”

聽到慕珂的疑問,應三月回答道:“因為我刻意壓制了。”

“原因?”

“就算長出,也只能長出肩膀,還沒有一個頭方便。我決定先攢著這些鬼氣,等到需要的時候再長出來,說不定能維持一分鐘的全身。”

慕珂點了點頭,說起來她還沒看過應三月完整的樣子。

她想著將馬莉的屍骨從那個罐子中撈出來。

馬莉的屍體處於半腐爛和半白骨化之間的狀態,屎臭中還有著濃郁的糞便臭味,蛆蟲依然在她的肉中不斷鑽來鑽去。

應三月:“你想做什麼?鞭屍?”

慕珂:“能不能不要把我想得這麼壞?”

應三月:“沒辦法,你就不是個好女人。”

慕珂:“我還是女孩!女孩!”

她說著,將已經損壞的兔子睡衣撕扯成條,做成簡易的繩子,一端綁在自己腰上,另一端綁在馬莉的屍骨上,將屍體帶出了山洞。

外面已經徹底暗下來了,但是空氣卻還算得上新鮮,至少沒有臭味。

慕珂解開繩子,將馬莉的屍骨放進了水中,屍體順著水直接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