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對著惜妃娘娘說道:“娘娘不用特意去稟告父皇,自有人去告訴他的。”

惜妃點了點頭,便讓人一同扶著暮成雪走了出去。

出了景德宮的門,禁衛軍看見暮成雪手臂上流著血跡,整個人需要別人攙扶著才能走,臉色還慘白慘白的,不由驚訝的問道:“王妃娘娘,您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湯臣在一旁冷冷的說道:“麗嬪簡直是瘋了,她不僅敢辱罵王妃,還拔下了頭上的簪子刺傷了王妃,辛虧我眼疾手快,制止了她,否則還真不知道她要做出什麼泯滅天性的事情呢。”

暮成雪虛弱的嘆了一口氣,便讓小花扶著送去了太后的宮殿中。

徐嬤嬤看見暮成雪哭哭啼啼的,手臂上還帶著傷勢,驚訝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受傷了,還流了這麼多血,怎麼不叫御醫啊,你們一個個還傻站著幹什麼啊,快去請御醫啊!”

太后朝這邊淡淡的看了一眼:“慌什麼,就這點小傷,御醫要是在晚來一步,怕是要癒合了,況且她自己就是大夫,還能死的了?你去給她包紮一下吧!流著血怪難看的。”

太后說完,又吩咐了旁邊站著的明月,彩霞:“你去告訴皇上,說王妃在哀家這裡哭的死去活來,鬧著要見王爺,都已經動了胎氣了。你去讓黃御醫在這裡等著,若是皇上讓人來問話,有什麼便說什麼就是。”

還是太后懂她!

暮成雪止住了假哭,甚至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不過司徒承業也總不至於親自過來長壽宮看她。所以她也沒有必要在裝樣子了。

徐嬤嬤將她手臂上的傷口包紮好了,暮成雪老老實實的給太后磕了一個頭:“孫媳多謝皇祖母幫忙了。”

“你這個小妮子,你以為你這點把戲皇上看不出來嗎?你這明顯就是在逼他啊,就算他現在放了老三,可心裡還是會有氣的。”太后忍不住說道。

“皇祖母,我這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你可不知道,他進的那個什麼破牢房,第一天就打三十大板,第二天還打三十大板,這樣一天天下去,他能受得了嗎?我總不能讓我的孩子沒了爹吧!”暮成雪一臉無奈的說道。

太后氣的搖了搖頭:“只許這一次,下次可不能在拿哀家做擋箭牌了。”

禁衛軍去稟報了司徒承業,說麗嬪用簪子刺傷了靖王妃,靖王妃都嚇的差點暈了過去,之後便被送到了長壽宮休息。

司徒承業眉頭皺了皺問道:“確定是麗嬪所為?”

她沒事去景德宮幹什麼?現在不應該在木安殿休息嗎?

“回稟皇上,微臣也進去問過,的確是麗嬪所為,宮女說靖王妃和麗嬪說了兩句話,麗嬪就開始罵了起來,甚至還激動的拿了簪子去刺殺靖王妃,幸虧靖王府的侍衛眼疾手快,阻攔了下來,否則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禁衛軍老實的回答道。

司徒承業這下可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隨後便又聽長壽宮來人來稟報,說靖王妃受驚,現在整個人哭的死去活來的,已經讓御醫去看過了,應該是動了胎氣。

司徒承業一下覺得頭暈腦脹,他略微有些煩躁的對著許公公說道:“你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是!”

許公公領命,去了一趟長壽宮後,回來稟告:“回稟皇上,黃御醫已經在長壽宮了,說靖王妃受驚受怕,引起了腹痛,太后的意思是最好讓靖王過去看看,好平復平復王妃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