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也動了怒,這順王幫不上忙就算了,還三番五次的阻止她,雖然她知道皇家很看中血脈純正一事,但是現在靖王生命垂危,哪有那麼多規矩可言。

就算司徒承業怪罪下來,大不了把人類的繁衍,血型遺傳規律好好給他說說!

趕走了順王,暮成雪拿出抽血的針袋過來,對著湯臣和方長嶺喊道:“你們幾個依次排隊坐下!”

方長嶺看著自己的血液從小小的管子裡面被抽出,變成了黑紫色,雖然心裡有很多疑慮,但是看著暮成雪那冷若冰霜的臉龐,也是不敢多問。

只求這天山老人的弟子,真的能有兩把刷子,能把靖王救活,否則他們這些給靖王輸了血的人,怕是都要掉腦袋!

抽了有兩三袋血,暮成雪在司徒生的床邊掛了起來,給他扎針輸血。

輸血完畢後,她又拿起了聽診器,聽他的胸部和肺部,看看內出血的情況有沒有好轉。

輸了血的司徒生,意識漸漸開始清醒,他眼睛一直盯著暮成雪,見她時而緊張,時而慶幸的模樣。

目光轉移到她額頭上的那一塊滲血的地方,這是什麼時候受的傷?如何受的傷?

他慢慢的抬起手,想把那一抹鮮紅給擦掉。

在手剛準備動彈之時,暮成雪便大聲呵斥道:“不想死就別動!”

他努力讓自己保持王爺的威嚴,奮力的用眼神瞪著她,似乎是想要表達他的不滿,他堂堂一個王爺,竟然被一個婢女訓斥了。

“你現在在輸血,最好不好亂動,否則回血了又要重新紮針了!”似乎是感受到他的不滿。暮成雪輕聲解釋道。

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夠多了,她不忍心在為他身上在添任何一處傷口,哪怕是一處小小的陣眼。

順王之前被湯臣拉到門外,雖然嘴上嚷嚷著要去司徒承業那告狀,但是人卻一直守在門外不曾遠去,如今他看靖王醒了過來,激動的走上前去問道:“三哥醒了,說明他沒事了對嗎?”

“不確定!”暮成雪翻開他包紮的傷口,檢視傷勢:“他失血過多,現在只能輸血,他傷勢太重了,特別是內臟不知道有沒有被傷到....”

她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司徒生,發現他已經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很顯然,對於重傷的他來說,這麼輕描淡寫的說生死,著實有些刺激他了。

不過暮成雪認為,他這麼堅強,一定能堅持住,度過這次的難關。

布條被拆開,落出裡面泛著鮮紅色的傷口,刀口的皮肉已經往外翻,傷口的四周也已經腫脹起來,有些在手臂和大腿的位置,傷口深可見骨!

御醫雖然來處理過,可是消毒不徹底,傷口也沒有縫合,好的會非常慢,而且在這個癒合的過程中極有可能會發生感染。

現如今,就只有,消毒,縫針!

縫針是一個很艱鉅的過程!

暮成雪給司徒生用了鎮痛汞,在眾人的盯視下,她開始一點一點的縫合,縫合對於她這個外科醫生來說太小兒科了,她如行雲流水一般在他身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