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劉婉兒嗎?

燕卿暗自冷笑,劉婉兒和江九娘可沒什麼姐妹情誼,她怎麼會那麼好要帶九娘去醫館。

“按你的說法,江九娘在家過得並不好,那她哪有錢去醫館看病啊?”燕卿詢問道。

方行川回想著那日發生的事情,緩緩說:“她沒錢,是另一個姑娘給的錢。”

劉婉兒有那麼好了?

燕卿覺得事情覺來越奇怪,更奇怪的是她為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方行川垂眸看著燕卿,“你對她很感興趣?”

燕卿神色微變,隨即坦然的笑說:“當然感興趣,我可是因為她而被村民追打的,總得知道為什麼吧?”

“就是,咱不能白白受了窩囊氣。”古揚連忙應和說道,堅決的站在燕卿這一邊。

“其實,後來那位女子又來過一次。”方行川也未隱瞞,繼續說了起來。

那日天氣不大好,陰沉沉的,時不時還有悶雷。

方行川見醫館沒人,又念著後院晾曬的那些藥材,所以便打算關了門先去後院收拾,沒想到自己前腳剛關了門,後腳就有人在外面焦急的敲了起來。

方行川剛開啟門縫,一個嬌弱的身影就立刻擠了進來,因為不會說話,所以她情緒異常的激動,手舞足蹈不停地的比劃著。

方行川從女子的比劃中隱約猜到了對方的意思,她要換藥。

“換藥?這也可以嗎?”古揚詫異問。

方行川無奈的搖頭,“按理說自然是不可以,可是那姑娘鐵了心要換。”

甚至不惜為此下跪,腦袋都磕破了,方行川於心不忍,便破了例,這也是他為什麼會一直記得那姑娘的原因。

“她換了什麼藥?”燕卿問。

“砒霜。”方行川道。

船上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古揚一臉害怕的說:“我的乖乖,她買那藥幹什麼?不會是拿回家報復家人吧?”

燕卿搖頭,江九娘性子軟弱,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讓她去害人,她寧願自殺。

可劉婉兒為什麼要帶江九娘去買藥,江九娘又為什麼要把藥換成砒霜?

燕卿越想越覺得腦袋陣陣刺痛,同時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抽搐,隨著漁船猛地顛簸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燕姑娘,你怎麼還暈船啊?”古揚嬉笑道,幸災樂禍。

燕卿沒好氣說,“內陸人,坐不慣船不行嗎?”

方行川從藥簍裡找了兩片蓼葉出來,遞給燕卿,“放在嘴裡,會好受一些。”

燕卿接一咕嚕塞進嘴裡,含糊問:“還有多久靠岸?”

方行川環顧四周,“快了,你再堅持一下。”

燕卿閉上眼睛,到了岸上也未必是好事,江家人恐怕已經在那裡等著了,還有賴三,那傢伙就跟條野狗一樣,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果江家人非說她說江九孃的話,一定會找出她與江九娘相似的地方來,最大的相似恐怕就是這張臉了。

【叮~請問宿主,是否需要幫助?】

“你能幫我什麼?”燕卿沒好氣問。

她已經習慣了系統冷不丁的冒出來了,就跟她肚子裡蛔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