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洛玉珏由遠及近,燕晟昀轉過身,雙手橫在胸前,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道:

“洛丞相,你來的正好,你看此事該如何啊?”

還有七皇子?

洛玉珏更是一驚,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兩個皇子都來了呢?並且七皇子衣冠不整?

待到了跟前,下人們將軟榻一放,洛玉珏扶著下人的手艱難的起身:

“老臣參見兩位殿下,身體抱恙,還請兩位殿下恕罪,不知兩位殿下深夜到府上來,可是有事?”

“有事,自然是有事,”燕晟昀好整以暇地道:

“不知丞相你,對於此事如何看啊?”

燕晟昀朝著洛櫻紛和燕非墨努了努嘴。

燕非墨想了想,若是此刻自己就這麼走了,便再也洗不清了,不如就留下來看看,到底後面還有什麼把戲?

“紛兒?”

待看到場上還有一個洛櫻紛,洛玉珏的眼皮直跳。

“父親!”

洛櫻紛抱著燕非墨的衣服,快步地挪到了洛玉珏的跟前,一臉委屈地道:

“父親,你可要替女兒做主啊。”

擺出了一副受了委屈,需要父親做主的模樣。

看到洛櫻紛的懷裡還抱著七皇子的衣服,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

洛玉珏的眼皮再次狠狠的跳了幾下,聲音顫抖著問:

“紛兒,到底發生了何事?”

“父親,嗚嗚……”洛櫻紛未語淚先流,那模樣看起來就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啊……”

燕晟昀打了個哈欠,道:

“洛丞相,外面夜黑風大,難不成丞相府連一杯清茶都捨不得給?”

“是是是,都是老臣的疏忽,還請兩位殿下恕罪,兩位殿下這邊請。”

自己怎麼忘了,應該先請兩位殿下去屋子裡啊,畢竟是晚上了。

這還差不多!

燕晟昀帶頭走在前面,在經過燕非墨身邊時,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老七,你不會如此擔當都沒有,溜走吧?

燕非墨沒說什麼,沉默的跟在了燕晟昀的背後。

看到他們倆人離開,洛玉珏趕忙對著小廝道:“快,快帶兩位殿下去會客廳。”

說罷洛玉珏幾乎是跌坐在軟榻上,長長的出了口氣,這才驚覺後背已經汗溼完了。

“父親,我們也走吧!”洛櫻紛起了身,跟在了燕非墨的身後。

“紛兒,你……”

洛玉珏指著洛櫻紛的背影,一臉的震驚,剛剛他還哭得一臉的委屈,怎麼現在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委屈,反而有一種計謀得逞的樣子呢。

“快跟上!”

下人們急急的在會客廳點上亮亮的蠟燭,利索的將桌椅擦了一遍,奉上了新的茶。

燕晟昀什麼也沒說,徑自做到了主位上,緊跟在他後面的燕非墨卻與他不一樣,只是坐在了最末位的地方,而這個地方距離主位也是最遠。

“七皇子!”

洛櫻紛跟了進來柔柔弱弱的叫了一聲,可燕非墨已經坐在了最末位的椅子上,她又不能坐在上位,便只能站在他身邊。

“洛小姐,請你自重。”燕非墨面無表情目不斜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