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芊芊趕忙扶了白描大夫:“白描大夫,不用客氣,我說與你聽便是。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對疼痛的感覺也不一樣。

所以針對不同的病人,銀針的深淺要根據病人的身體素質來,你看,我父親是因為急火攻心,氣血紊亂,血壓升高,所以導致了昏迷。根據他的病情和體質,銀針要兩深一淺。”

“嗷嗷~”白描大夫撫摸著鬍鬚,恍然大悟,難怪他給洛丞相扎針,他會覺得疼,原來是因為百會穴扎的太深了。

“一派胡言,銀針深淺怎可隨意調整?”

當時扎針時,他師傅特意強調了,銀針的深淺應該在銀針的下部左右,萬不可過深或者過淺。

他親眼見過銀針用不好要了人命的,這小丫頭怎麼可以如此胡說?

見趙太醫貿然的開了口,白描大夫不悅的看了他一眼:“趙太醫,你不懂就不要開口,二小姐師傅說的很對。”

“哼!山村鄉野大夫連皮毛都不懂,更何況一個小丫頭片子。”

“你……趙太醫是吧?不過是待在高牆大院裡,真以為本事是靠院牆高低來衡量的嗎?不知深淺!老夫遊歷天下,見過多少病人,豈是你可以比的?”

“你……無知刁民,竟敢……”

“停!”

洛玉珏見狀急忙叫停:

“兩位大夫今日都是我洛某請來的,讓您二位動了氣,是我洛府招待不周,還請息怒。”

洛玉珏畢竟是丞相,百官之首。他都這麼說了,白描大夫和趙太醫就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也該停下來。

“洛丞相,不必如此說。這隻趙太醫不是什麼好鳥兒,在我白某心裡,不論是男是女,是大是小,只要有本事,皆可為師。二小姐有如此大才,值得我白某敬佩。”

“哼!小丫頭片子,整日就呆在閨閣之中,能有什麼見識?倒是某人,自稱遊歷天下,卻折在一個丫頭片子手裡,真是給我杏林中人丟臉。”

“你……你胡說什麼?我不許你這麼說二小姐師傅。”

白描大夫擼起袖子就站了起來。

“好了!白描大夫。”

洛芊芊趕忙攔住了白描大夫。

“白描大夫,我父親還病著呢,他的病情重要,你若當真想學,改日來府上我教你便是。”

白描大夫還要跟著洛芊芊學習,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於是趕忙道:

“二小姐師傅說的是,老朽改日再來,洛丞相,都是老朽思慮不周,讓您見笑了,改日必當請罪。告辭!”

“快送送白描大夫!”

見白描大夫走了,趙太醫白了一眼洛芊芊,轉頭去看桌子上剛才端來的降壓湯。

洛玉珏見狀,並沒有說話,洛芊芊也就站在一邊,這個趙太醫說的沒錯,她如今只是一個十二歲的丫頭片子,被質疑很正常。

要想被人認可,就要接受質疑,拿出成績來。

“這是剛才那白描大夫給給的方子?”

趙太醫分析出了湯的成分,問道。

其實他是故意這麼問的,那白描大夫已經叫她師傅,肯定是她熬的。

“是我!”

趙太醫露出一個果然是你的表情,沒有再說什麼,走到洛玉珏面前,伸出手替他把脈。

“姐姐?”

“姐姐?我姐姐在這裡嗎?”

這時,一個稚嫩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一眾人等都圍在前廳屋外,等著洛玉珏的訊息,沒有人理會這個聲音,也或許沒聽到。

洛玉珏擦了擦眼淚,用力推開人群。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