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對面而坐,符銳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忍受著奇癢難耐的抓撓衝動。

“你知道本……我為何要深夜造訪?”符銳說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的。

李楷儒面對著陌生的司衙小聲道:“我知道,可穿官袍來多少有些引人注目,此事應該低調。”

“有理有理,下次注意,所以此事與你是否有關?”

李楷儒面帶疑色,此事怎會與他有關,男人那方面的難言之隱多半是自己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做了不該做的事兒,找了不該找的人,留了不該留的宿,沒戴該戴的東西。

李楷儒目光透過眼前的司衙,看到了他身後的那些個瓶瓶罐罐,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把上面的紅色標籤向內了,這點確實是疏忽,不過不是他自己的疏忽,這個內診室又不是他的,李楷儒再想想好像他也有責任,他是丹閣的二公子,下面的人做的不好,自己肯定是有責任的。

“這點是我疏忽了,保證下次絕不再犯。”

“這事兒還有下次?這一次就死了四個人,豈能是簡簡單單疏忽二字就能搪塞過去的?”

四個人?這房間裡有四個人?還死了?

李楷儒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裡有些犯怵,北鳴前些日子確實死過不少人,不過那都是為北鳴捐軀的忠義之士,至於其他何來的死人一說。

李楷儒猛然茅塞頓開,他嘴角微微上揚,顯露出不可思議的弧度,手指伸出個二來回晃動:“看來大人真是病的不輕,短短鬚臾便出了四億,要不給你尋個品階高的藥師,以求治根治本,永不再犯。”

“你小子在說什麼?”符銳同樣滿臉茫然,怎麼這話越聽越迷糊,啥玩意兒四億,本少爺說的可是四個人。

“本閣最有名的萬靈艾艾可,專治男性疑難雜症,尤其是對三秒小男人最有效,長期服用能達到藥到病除,扶正固本之良效,讓你擺脫小男人成為真正的陽剛男人,大人,要不試試?”

符銳下半身一陣顫抖,繼而身體整個虛弱了下來,那是一股寒意,自內而外散發出的寒意,靈海深處彷彿被凍結,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個丹藥的效果竟奇蹟般的消失了。

“看來是真的嚴重啊。”李楷儒摸著下巴,想笑又努力憋笑的樣子。

符銳啪的一下打在了他的頭上,“你小子在說什麼?”

“失態失態!”李楷儒抱拳作揖。

“那丹藥可有經他人之手?”

經他人之手?意思是其他人用過的二手丹藥?不然還是什麼意思?

“丹閣做生意童叟無欺,絕不會做這種自砸招牌的事兒,還請大人放寬心。”李楷儒拍著胸膛保證。

“老李,你在搞什麼飛機?”

李楷儒歪著個頭,這說話方式怎麼那麼像他,“符公子?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符銳這才反應過來,忙解除隱字訣的易容術。

“所以符公子是易容成他人來諮詢……”李楷儒伸長了脖子盯著符銳的某處。

“你小子不會是把本少爺當成看男科的病人了吧。”

兩人相視之下鬨堂大笑,李楷儒把他當成了深夜造訪治難言之隱的司衙,符銳把他當成是在交代丹藥之事,離奇的是兩人都還應對自如,這番神奇的對答如流令二人捧腹大笑。

少頃,兩人才緩和過來,符銳提及監獄之事的前後經過,李楷儒聽之大驚失色,前日警察司司衙登門提及的是獄中有人越獄,加之這幾日符銳越獄的事兒李楷儒便想到是此,可他出乎意料的卻是這其中還隱藏了這等大事兒。

北鳴近日來有不少獸化案子發生,尤其是在獸蠻入侵之前,最近確實消停了不少,不過仍依舊不斷。

符銳再次問及李楷儒有關丹藥的事兒,丹藥是李楷儒從丹閣藥庫領來的,取李楷儒回憶當初,不敢走任何遺漏。

丹藥是李楷儒自己隨手拿的,不存在有意投毒的可能,畢竟藥庫那麼多種丹藥,每一種又成百上千瓶,李楷儒拿了哪一瓶事先不可能知曉,除非是所有都投了獸化之毒,幾乎排除了藥庫投毒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