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說古人為何要留長鬚長髮,不好打理不說,還易髒易亂。”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削髮斷須乃是大不敬,何來髒亂一說。”

“吃飯沾汁,喝酒溼須,三天不洗,頭髮油光可鑑,難洗不說,還極難烘乾。亦有人削髮為尼,有人剃度為僧,這又是為何?”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乃是儒道傳統,僧尼受於佛教,自然不受其約束。”

“那老頭子授的是儒道?”

“天下讀書人自是儒道傳承,不然怎會叫儒生。”

“那若是先承儒道,後受佛教,是否要剃一半留一半?”

稚童不過十餘歲,求真的雙目閃著光芒,他的話引得鬨堂大笑,這種話也能問的出來,怕不是哪家走關係入學的傻子吧。

老夫子溫文儒雅,慈祥善目。

“為何北鳴不許女子入學,女子遵三從四德,相夫教子?”

“自古便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美譽,女子身份低微,自然不配與男子一般入學承儒。”課堂之上有學生不屑的發表言論,對於眼前這個身材柔弱矮小,不起眼的稚童滿是瞧不起。

“女子入學本就有悖人倫。”又有人故意大聲嘲諷。

“那小人入學就不有悖人倫了?”稚童反問。

“你喚誰小人?”

“誰應聲便喚誰。”

“我看你是找死,你可知本少爺是誰?”

稚童扭頭怒斥:“符家的小子,不就是仗著有個做城主的爹嘛,有本事不拼爹,我能把你屎打出來,你信不信?”

“小子,你找死。”

“你若不敢,便是怕了我。”

“本少爺怕你,哼,笑話。”

稚童作揖,躬身對著講臺上的銀絲夫子道:“學生懇請夫子作證,以求公平公正。”

夫子捋須笑道:“怎麼?平日裡喚老夫老頭子,這一遇上事兒便一口一個夫子了?”

稚童雙手掐腰,神氣極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拘小節。”

“哈哈哈……好一個能屈能伸。”

少頃。

稚童騎在那符姓少年的身上,少年被打的鼻青臉腫,加之四五個沆瀣一氣的狐朋狗友,引來圍觀之人的鬨堂大笑,整個狗吃屎般撅著屁股昏死過去。

稚童拍了拍手,順手解下盤起的髮髻,一副女子模樣,這一舉動引來眾人的唏噓。

“她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