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獸蠻,他是獸蠻。”

李楷儒不斷重複著這句話,他眼神呆滯,面無神色,宛若復讀機般毫無感情,只是他的雙腿顫抖不已,雙手抽搐,眼神中只映下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疾速閃過,化作長爪獠牙的怪物,怪物弓背,背部是一排類似魚鰭震動不已的背鰭,身體表面覆蓋著鱗片,相貌極其醜陋,一直髮出咯咯咯的笑聲。

那是個通體青綠的怪物。

周遭一片火海,長爪上刺著個人兒,它舉過頭頂,血流如注,順著手臂,不,那已不能算作是手臂,雖說與人類極為相似,不過外圍卻長著一排與背鰭相似的臂鰭,相較背鰭要小上一些。

流下的鮮血順著它的臂鰭流下,覆蓋住每一寸鱗片,這時,臂鰭與背鰭,再加上腿上的腿鰭同時震動不已,頻率要快上許多,頃刻間,身上的鮮血便被鱗片吸食,它的身體膨脹了一些,更顯高大,成年人在它面前好似大人與小孩的差距。

它再次恢復成青綠色。

又是一個人被殺,同樣的過程再次重複,每次迴圈它的身體都要大上一圈,這時它突然轉過身,向這邊跑來,咯咯咯的笑聲愈發強烈。

一男一女擋在身前,一左一右相繼被貫穿身體,它笑的更歡,它很享受這種殺戮的感覺。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睡醒夢蝶憑空出現在李楷儒身後,扇動四色翅膀,翅膀之上附著的四色花粉點點隨風飄向場上,其中藍色花粉最多。

場上金屬碰撞聲一直持續,鐵冷冷全力攻擊符銳,卻都被鐵翊羽一一擋下,鐵翊羽只防不攻。

“你給我讓開。”鐵冷冷氣憤道。

“冷冷,少爺是小羽的天,小羽是少爺的刀,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少爺,你也不例外。”

“執迷不悟。”

鐵冷冷單人想要在二品武夫手裡殺人那可比登天還難,單單是那逆天的防禦力,就難以攻破,殺人那更是絕對做不到的。

“壞人,有本事出來單挑,躲在別人背後算什麼本事兒。”

符銳不語,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情望著兩人,心想,明知本少爺不是你的對手還來故意挑釁,本少爺要是應了你那才是傻呢。

“扶不舉,扶不舉……”鐵冷冷重複著這三個字。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扶不舉?那不是小詩仙的名號嗎?”

“小詩仙還有如此不雅的名號?”

“你有所不知,這小詩仙表面流連於煙花之地,實則心無旁騖,意在入境作詩,有誰置身於胭脂水粉、歌舞頻頻的勾欄之中能守身如玉的?若非是心繫文壇,必定拜倒在那石榴裙下,此定力非常人不可為,若是簡單,那豈不是人人都可稱為小詩仙?”

“欒兄所言極是。”

“我看未必,我可是聽說那些個花魁被小詩仙的文采所折服,夜夜聽其吟詩誦詞,這一不慎便到了天明。”

……

符銳尷尬一笑,好像也不需要他去解釋什麼,古人的腦補能力就是強,逐漸迪化牛逼。

“不過這扶不舉與這符家公子又有何聯絡?”

沒聯絡,沒聯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