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符銳寒疾痊癒的訊息,城主符虎第一時間回府瞧了瞧這個唯一的侄兒,言語不多,顯得過分拘謹,全程正襟危坐,不免讓人覺得堂堂一城之主,竟有放不開的時候。

那隻木頭鸚鵡在符銳痊癒的第一時間便展翅高飛,行動笨拙不堪,飛起來忽上忽下,能勉強飛上天,感覺少拍一次翅膀就會摔下來,等它再出現時,腳下多了一個肩膀。

“聽聞首席師兄寒疾得愈,可喜可賀,榭雨閣眾師兄弟盼首席師兄早日歸閣。”

比起這一板一正的才子,符銳倒是希望來的是個能在各個院樓裡混的風生水起的紈絝,有沒有肉吃不一定,至少能喝碗湯吧。

形形色色的人又來了一遍,就像剛回城那會兒,只是這次來的明顯多了不少,符銳適應不了那個場面,心裡膈應的慌,偷摸著便溜了出來。

“小羽,北鳴有什麼好玩兒的地方嗎?”符銳隨口一問,並不抱有希望。

“有啊,有啊,少爺我帶你去。”

呦,小夥子挺上道。

“本少爺要那種膚白貌美,前凸後翹的角兒。”

“有的,有的。”

“真的有?”

“童叟無欺。”

“呦,你還會童叟無欺,本少爺信你一回。”

穿過三街六巷,九折八彎,符銳抬頭望著斗大的牌匾“冰雕市場”。

“少爺你看。”

一隻從未見過的羊冰雕正撅著大如斗的屁股對著自己,鐵翊羽又指了指另一隻胸肌奇大的鳥冰雕,“少爺,你要找的前凸的鳥和後翹的羊。”

“我說的前凸後翹是一個條件……”

鐵翊羽一副茅塞頓開的模樣拉著符銳找到了一隻前凸後翹的拳擊袋鼠。

“我TM……”

符銳仰天長嘯,“造孽啊。”

“大爺,這北鳴城哪裡的花魁最俊俏?”

“當然是冬倌兒的霜霜姑娘,可惜前幾日冬倌兒死了人,這幾日人……欸,小夥子你跑錯方向了。”

“近日榭雨閣開始對外招生,普天之下的學子紛紛湧進城,一看那打扮就是外地來的。”

“可我看怎麼像是上個月回城的符家公子。”

“胡說,符家是何等身份,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一路邊走邊打聽,半柱香功夫符銳便尋到了所謂的北鳴第一樓冬倌兒。

“這第一樓有些浪得虛名,怎麼門口連個人影都沒有。”

深夜寒風凜凜,刮骨刺痛,街前街後瞧不見半個人,冷清極了。

來之前符銳扯了塊床單纏在頭上,衣服也是由各種床單被褥搞了個混搭風,又貼了個上翹的假鬍子,看起來有點兒印度三哥的意思。

客人進門,幾個小廝圍著桌兒賭色子,見有客進門連連擺手,只道今兒不接客。

符銳學著電視裡紈絝子弟的模樣丟了錠銀子,略帶外地口音:“蒽要見霜霜姑娘。”

小廝哼了一聲,未曾正眼瞧上那錠銀子,“平日裡霜霜姑娘是哪個想見就能見的?何況今兒霜霜姑娘不在房中,公子若有本事可去城防營大牢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