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說了,你們從今天起各自禁足在自己院子裡,沒有我的同意,誰也別想離開相府半步!以後沒事別來折枝院打擾煙兒休息,若再被我發現一次,家法伺候!”

蘇雲芷和蘇雲蘭皆面如死灰,卻不敢再反駁一句。

臨走前,蘇相破天荒地摸了摸蘇雲煙的頭髮,眼裡滿是歉意和疼惜,“買絲綢的錢我出了,絲綢你自己留著用吧。這幾日便繼續在房裡養病,想吃什麼讓廚房給你做。為父有事就先走了,照顧好自己。”

說罷,蘇相帶著蘇雲芷和蘇雲蘭離開。

大小姐和二小姐禁足一事卻不似三小姐受罰傳播得快,可見府裡的下人都是看菜下碟的。

蘇雲蘭和老夫人住在一起,老夫人自是明白兒子的意思,便沒有再管。

第二天一早,相夫人卻在書房外攔住了剛下朝回來的蘇相。

“我看你是被那個煞星迷惑了,竟然將芷兒和蘭兒一起禁足。我不管,你趕緊吩咐下去,解了芷兒的禁足。”

相夫人出身世族,習慣命令別人,即便是出嫁了,也不允許別人忤逆自己的意思。

“這件事我解釋的很清楚,本就是芷兒有錯在先,罰她禁足亦是為了她好,你別亂插手。”蘇相也是才發覺蘇雲芷被慣壞了,所以這次才下了狠心,想改改她身上毛毛躁躁的習性。

太子選妃必然不會只看家族勢力,即便他卯足了勁兒幫太子,可若蘇雲芷不爭氣,得不到太子的寵愛,他做的再多都沒用。

他從前只想著培養蘇雲芷才藝,但比才藝,陳家女顯然更勝一籌。然而太子偏偏瞧上了什麼都不懂的蘇雲煙,可見太子喜歡的是溫順、善解人意的解語花。

“可是芷兒整日待在家裡,連太子的面都見不到,怎麼聯絡感情?”相夫人覺得禁足在家有礙和太子產生感情,萬一在蘇雲芷禁足期間,太子被其他女子迷惑了,那等她解了禁足出來早就於事無補了。

相夫人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蘇相又想了今早朝堂上的暗流湧動,也愈發覺得頭疼。

“你且信我一次,趁芷兒禁足期間,你也好好教導教導她。要想嫁給太子,一定不要穩重,莫要再胡鬧了。”

相夫人還想再勸勸,可看到他眼下的青色暗影,便又放棄了。

穩重些也好,試問哪國太子妃,乃至一國之母不是端莊嫻靜,芷兒的性子是該收一收了。

等送走了相夫人,蘇相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皇帝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早朝時也愈發顯得沒有精力。其餘皇子開始蠢蠢欲動,東宮就愈發岌岌可危。

太子選妃在即,最有可能莫過於蘇家女和陳家女。但真比起來,蘇家反而勝算不大。

蘇相憂愁的正是此事,儲位之爭隨時可能爆發。避免夜長夢多,蘇家須得儘快站隊,蘇雲芷也必須確保能成為太子妃。

整個相府,唯一不操心太子選妃的估計就只有蘇雲煙。

蘇相叮囑了讓她待在家裡養病,她也不好再往外跑。

“紫蘇,你幫我個忙。”

她之前說過,要用那些舊絲綢做各式飾品放在浮生閣賣。這幾日閒著也是閒著,她索性琢磨著畫了幾張圖紙,如今畫好了,也該送去給路忠看看。

紫蘇在旁邊幫她研墨,看著蘇雲煙下筆流暢,且想法多變,她心裡不禁訝異。

“小姐,你是怎麼想出這麼多圖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