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簫縈美目圓睜:“聽你口氣,似乎和她,發生許多故事?”

“沒……沒什麼。”

“哦,你不說罷了。”鳳簫縈將失落之色盡數隱藏,“家父讓我請你過去。”

“令尊有何指教?”

鳳簫縈一臉羞澀:“不知道。”

來到前堂,鳳簫荀正端坐堂上,伏案疾書。

鳳簫縈輕輕說了一句“你自己進去”,便倉皇跑遠。

“鳳簫前輩。”

“賢侄,請坐。”鳳簫荀仍專注於書法,並未抬頭。

謝予卿出於好奇,悄悄來到鳳簫荀身後。

只見其在宣紙上筆走龍蛇,將《將進酒》那豪邁灑脫氣勢,刻畫淋漓盡致。而每一個字裡,似乎蘊含一股詭異力量,看得謝予卿心潮澎湃,心撲通撲通直跳。

“鳳簫前輩,你這墨寶為何如此古怪?”

鳳簫荀氣定神閒,將最後一句寫完。轉頭道:“哦,有何古怪?”

“整體上看,並無異樣。單獨看一個字,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鳳簫荀不禁大笑:“哈哈,小小年紀,竟然能有如此眼力!”

“還請前輩賜教。”謝予卿畢恭畢敬抱拳。

“這叫作勢。”

“前輩,勢是什麼?”

“於這幅墨寶而言,就是字裡行間的戰意。”

“怪不得,晚輩心跳加快,彷彿在戰場與人廝殺。”

鳳簫荀神情嚴肅道:“知道我為何找你?”

“晚輩不知。”謝予卿怯生生說道。心中卻暗忖,莫非自己犯何過錯?

“你養父是俞伯言?”

“是。”謝予卿不禁想起養父那慈祥面孔。

“他可曾告訴你,獨孤雪和我的事?”

謝予卿回想片刻,搖了搖頭。

“咱們是故交。”

謝予卿點點頭。鳳簫縈此前便透露養父與他二人相識。

鳳簫荀沉默半晌,道:“其實,還有一人與我們是故交。”

謝予卿有些摸不著頭腦,注視著鳳簫荀,靜靜待其言語。

“看樣子,你已不記得幼年之事。”

“晚輩只記得,養父將我帶到京城。此前發生之事,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爹叫謝卿,你娘叫陳予。而你的名字,則是我替你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