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冷冷道:“女的殺掉!男的廢人一個,隨你處置。”

“心腸歹毒!”鳳簫縈抬起玉簫,突然朝十三身後大叫,“獨孤前輩,快來收拾這兩個惡女人!”

葭月與十三一齊回頭,身後卻空無無人。方知被騙,再回頭,鳳簫縈已拽著謝予卿跑到五丈開外。

十三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隨手一枚暗器“飄”向鳳簫縈小腿。鳳簫縈卻沒有離道人那種感知力,痛呼一聲栽倒在地,連帶謝予卿一併跌倒。

謝予卿顧不得擦拭身上塵土,關切道:“鳳簫姑娘,你還好麼?”

鳳簫縈面色煞白,笑道:“還死不了!”

“哼!”十三冷哼一聲,轉頭看向旁邊。

葭月挑眉道:“十三,看見他們這對苦命鴛鴦,想起舊事啦?”

“少胡說,謝兄與我只是朋友關係!”鳳簫縈聞言,氣憤道

十三冷冷道:“不用你管!”

“沒趣!”葭月吐了吐舌頭,“聽說這男的乃是獨孤雪傳人,那老道士卻才試探了一番,似乎證實不假。要不斬草除根,以除後患?”

十三思索片刻,道:“將他武功廢了,豈不是更好?”

謝予卿辯白道:“我不會武功!”

“你這主意不錯,氣死讓那幫老道士!”葭月說罷抬手拍向謝予卿天靈蓋。

“兩位小友,可否給老朽一個面子,放了他二人?”忽然一陣蒼老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葭月見此情形,沒有答話,反而加重掌上力道。

“砰!”葭月玉掌即將印上謝予卿頭頂之際,身子突然如斷線風箏飛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生死未卜。

十三環顧四周,並未發現任何蹤跡,冷著臉道:“何方高人?”

那蒼老聲音道:“就此離去,老夫可以饒你們性命。”

十三踟躕片刻。暗忖對方不曾現身,竟悄無聲息重傷葭月,即便是春淺姐姐也做不到,恐怕與師尊不分伯仲。當即長劍返鞘,拾起葭月掉落長劍,抱住葭月縱身一躍,消失在街尾。

鳳簫縈忽然捂住傷口,表情浮誇道:“哎喲,疼死了!獨孤老頭還不快幫本姑娘療傷!”

謝予卿不禁疑惑,起身四下張望,卻仍未見到一個人影。

“鳳簫丫頭,傻小子,我這這呢!”一道白影憑空出現在二人身後。

鳳簫縈不悅道:“哼,我就猜到獨孤老頭你不會放任自己傳人不管,可你為何要等本姑娘受傷才現身?”

“老夫可沒心思整日盯著你們。距此不遠處有一座琴臺,老夫前來赴故人之約!”獨孤雪說罷,抬手隔空一抓,鳳簫縈小腿上暗器不翼而飛,接著隔空一指,傷口頓時止血。

鳳簫縈迅速爬起來,嘀咕道:“哼,你這怪老頭,都快古稀之年,哪來這麼多故人?分明不想承認罷了!”

謝予卿拱手道:“獨孤……前輩!”

獨孤雪擺手道:“傻小子,若是想問我問題,只許提三個!”

鳳簫縈搶先道:“獨孤老頭,你是否對謝兄身體動了手腳?”

“第一個問題。”獨孤雪豎起右手食指,“是。”

“這算哪門子回答?”鳳簫縈忍不住翻白眼,接著追問:“為什……”

謝予卿急忙捂住鳳簫縈嘴巴,道:“鳳簫姑娘,在下還有許多疑問,可否讓在下問?”

鳳簫縈掙脫謝予卿手掌,紅著臉點了點頭。

“前輩,為何我不會武功,別人碰我有時卻會受傷?”謝予卿始終對鳳簫縈和楊花觸碰自己,卻遭受反傷感到疑惑,自己為何察覺不到身體絲毫異樣?

“第二個問題。”獨孤雪豎起右手中指,“老夫在你體內灌注無為決真氣,它還處於無為狀態,只有受到外來真氣作用才會自行運轉。你還未學會無為決,自然難以感知。”

謝予卿頓時釋然,第三個問題正要說出。獨孤雪突然道:“阿離,出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