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簫縈攤開手心,是一紙團。“你先看,我去解開丘公子穴道。”

謝予卿接過紙團,小心平整,只見上面字跡工整寫到:今日救兵未至,吾恐難逃此劫。望代為遣散樓中眾人,財物自取之,永不復歸。慕顏字。

謝予卿看罷,這才知曉昨日慕姐姐那般決絕,實則保護自己。亦知曉慕姐姐真名,喚作慕顏。

“上面寫些什麼?”鳳簫縈此時與丘月白來到謝予卿身前。

謝予卿將紙遞與鳳簫縈。問道:“鳳簫姑娘,丘兄,慕姐姐和那兩名女子是何門派,慕姐姐此去是否有危險?”

鳳簫縈搖頭,道:“我也看不出。離道人既然知曉,想必家父亦知曉,待我回鳳凰山一問便知。至於慕姑娘,沒有我等拖累,她應可脫身。”

“但願如此。”謝予卿長嘆一聲,“可惜慕姐姐離開匆忙,未告知淚竹去處。”

鳳簫縈道:“謝公子,何必嘆氣,有緣自會相見!”

丘月白沉吟半晌,道:“謝兄,我雖不知慕姑娘底細,但沉月樓眼線眾多,倒是有些線索。”

謝予卿喜上眉梢,道:“丘兄,快告訴我,或許可以救慕姐姐。”

“慕姑娘這半年曾兩次去往江城,似乎在尋找什麼,或許在那裡能覓得一些蹤跡。”

“江城,這是何處?”鳳簫縈不禁問道。

謝予卿脫口而出道:“黃鶴樓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那江城,便是鄂州州城所在之地。”

“謝公子可真是博學多才!”鳳簫縈稱讚道。

謝予卿報以微笑。衝丘月白抱拳道:“丘兄,還請與我一起去江城!”

丘月白無奈道:“謝兄,你不會武功,而今我時刻需躲避樓中追殺,恐為你招來殺身之禍!”

謝予卿正色道:“我不怕!”

“那便與我一起,我回鳳凰山,正好順道!”鳳簫縈欣然道,“對了,謝公子,將雙手伸出。”

謝予卿正要道謝,聽聞後半句,頓時哭笑不得。

“離道人走時此般掛念,獨孤老頭救你又贈與你玉佩,此事必有蹊蹺!”鳳簫縈不住打量謝予卿。

謝予卿經她這麼一說,亦有些遲疑。鳳簫縈不待他答話,徑直拉起謝予卿雙手,扣住手腕經脈。謝予卿只覺觸手柔滑,不禁臉紅。

鳳簫縈白了謝予卿一眼,道:“感應不到你體內真氣流動,卻才慕姐姐為何如此放心離道人試探?試試打我一掌。”

謝予卿道:“鳳簫姑娘,這不妥罷。”

鳳簫縈反問:“有何不妥?”

謝予卿道:“若將你打傷如何是好?”

鳳簫縈嗤笑道:“謝公子,不要有顧慮,你傷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