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也有真情(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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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罪惡差不多總是由愚昧無知造成的。沒有見識的善良願望會同罪惡帶來同樣多的損害。人總是好的比壞的多,實際問題並不在這裡。但人的無知程度卻有高低的差別,這就是所謂美德和邪惡的分野,而最無可救藥的邪惡是這樣的一種愚昧無知:自認為什麼都知道,於是乎就認為有權殺人。殺人兇犯的靈魂是盲目的,如果沒有真知灼見,也就沒有真正的善良和崇高的仁愛。
人生就像四大名著,人生就像鬥地主,人生什麼都像,卻又什麼也不像,總結下來人生不過也就那麼幾個字:“人生如遊戲,但不是遊戲;活著,充滿了愚昧,活著,充滿了無知,活著,充滿了懷疑與猜忌;在充滿了愚昧無知,充滿了懷疑猜忌的世界上活著,人們卻也充滿了自欺欺人被人欺。
故事發生在一個小縣城裡。
他出生在一個不是很富有卻又人人安居樂業的小縣城裡,小縣城裡,照明燈灑下桔色的光暈,整個商場顯得典雅、素潔,彷彿步入長長的畫廊,月明星稀的夜晚,家家戶戶的窗戶裡射出明亮的燈光,就像天上的群星隕落人間。下班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路人,車水馬龍的街道,及風馳電掣的摩托車,譜成了一首緊張而刺激的生活交響樂。
故事從這裡開始。
春天,它不像夏天那樣乾枯炎熱,不像秋天那樣冷清,也不像冬天那樣寒冷。而春天生機勃勃,充滿活力。大地回春一切都要重新開始,所有的生命痕跡都重新來過。
春,絕對是一幅飽蘸著生命繁華的畫卷。
那年他五歲。
五歲那年,他還是一個稚嫩的男孩,而母親在這一年患了痴呆症,失去了記憶,甚至行動不能自理。
但是母親見到他,依然那麼和藹、慈祥,但卻不知他從哪裡來,不知他來幹什麼,甚至不知他是誰。
可能那時候比較小吧,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將面臨什麼,甚至將母親當做與自己無二的好朋友,細心地照料著。
這一年,父親受不了母親的改變,遠走他鄉,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從那以後,五歲的他承擔起家裡的一切,洗碗,做飯,上學,照顧母親......
灰頭土臉的他穿著破爛不堪的衣服,只得默默看著同學們的新衣。
但他很堅強,因為他知道,只要母親還在,他就是幸福的。
那時候的他,依舊顯得那麼幸福。
那年他七歲。
七歲那年,他把母親安置好後,便匆匆向著學校跑去。
人生總有許多的意外,就像握在手裡的風箏也會突然斷了線。
因為上課快要遲到了,那天他出門之後,忘記把家門鎖上,當他離開後,一名中年男子站在路邊的梧桐樹下,手裡夾著半截沒抽完的煙,靠在樹上,微眯著眼打量著家裡的一切。
男子看到向外跑出的他,頓時來了興致,掐斷手中的煙,快步朝著家裡走去。
家裡很安靜,靜的可怕。
那瓦房磚牆內,似乎一絲聲音都沒有,靜的讓人毛骨悚然。
中午,當陽光撒下它最強烈的光線、噴吐出全部熱量時,原野上的白雪凹陷下去,漸漸收縮,似乎更豁亮了,反射出耀眼的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沒到中午,他都要帶著學校食堂打來的飯菜,回到家中跟母親一起享用。
今天中午的午飯很是豐盛,雖沒有八珍,卻讓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但他回到家,傻眼了。
兩行熱淚緩緩流下,手中的飯盒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湯灑落一地。
只見母親衣冠不整的躺在地上,常年打在手上的針頭被硬生生拔出來,殷紅的血液隨著之前的針口出緩緩流出來,已經流了一地,可以看出母親在地上已經躺了很久了。
他崩潰了,七歲的孩子第一次感覺到對整個世界的絕望,這不是誇大。
母親因為失血過多,逝世了。
他仍能清晰的記得,母親最後看他的眼神,面帶微笑,彷彿想起了一切,又彷彿解脫了她更解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