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曉梅在黑暗中時不時地觸碰到我,我一面喜歡這種無意間的觸碰,但是,另一面我又覺得這樣子有些不太好。

但是,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我索性牽著她的手,起身慢慢地往門口走。

胡曉梅跟在我身後,幾乎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我輕聲地說:“曉梅,你說之前會不會也有人晚上到這個屋子來呀?”

胡曉梅笑著說:“來幹嘛?跟我們一樣,偷偷摸摸地麼?”

我壞笑著,邊走邊摳了一下她的手心,說:“你喜不喜歡這種感覺?”

胡曉梅說:“什麼感覺?跟你偷qi

g這種感覺?你個大笨蛋,我喜歡這種感覺,但是我覺得是很浪漫的。”

我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忽然發現她的手,我還真沒有好好的牽過,每次都是匆匆忙忙感觸一下久鬆開了。

只有此刻,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了。

我說:“曉梅,有人說手指長是抓錢的,你這手應該是抓錢的。”

胡曉梅輕聲笑了說:“我抓住你就行,你是我的搖錢樹。”

不知道為什麼,胡曉梅這話一說,我就覺得有點變味了。她給我的感覺,有時候特別好,特別讓人放鬆,讓人有強烈的衝動,可是,有時候一句話說出來,瞬間破壞了整個的氛圍。

她說完,我並沒及時接她的話,可是她忽然從後面抱住我,說:“三瘦,我好想今晚咱們就在這屋子裡,沒有其他人來,希望我們這輩子就這樣子,永遠不分開。”

我轉身看著她,儘管光線很暗,什麼都看不清,我還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摸了摸她的臉,說:“曉梅,你今天有心事麼?怎麼感覺你像變了個人似的!”

我將她攬在懷裡,又輕輕地吻了她一下,這才鬆開,拉著她出門往天台上走去。

可是出門後,我聞到走廊有一陣煙味,胡曉梅也聞到了,她立即用手拉了拉我,我懂了她的意思,沒有說話。

剛才上來的時候,似乎沒有聞到抽菸的氣味,現在出來怎麼會有這個氣味呢?

難道我剛才跟胡曉梅在一起鬼混的時候,有人上來了?

那我跟她剛才的那些虎狼之詞,是有人知道了麼?

我們倆走到走廊盡頭,又沿著臺階步行到了天台。

到天台後,空氣明顯好了很多,夜色浸潤,讓我不由自主地伸開雙臂,想擁抱這夜色。

胡曉梅也比剛才要輕鬆很多,畢竟不是在那個私密的空間裡。

她把燒烤放在天台上,說:“這燒烤還可以吃麼?好像已經冷了。”

我說:“要麼不吃了吧,等你一會兒下班之後,我帶你去吃吧。”

胡曉梅說:“我這個班可能要上到明早六點換班吧。哎,有時候覺得上班真心挺累的。我還是嘗一下,看能不能吃,不能吃就算了。”

她說著便開啟燒烤盒子,聞了聞,拿起一串五花肉肉串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還不錯,可以吃的。好像還有點溫度,你要不要吃點。”

我說:“我不吃了。冷了的話就別吃吧,吃壞肚子了可不好。”

胡曉梅說:“哪那麼嬌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