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爵一進來,就看到阮母拍著床哭嚎著,他皺緊了眉示意主治醫師說話。

主治醫師面對司少爵頭皮有些發麻,立馬將之前的說辭說了一遍。

“司總,之前和你說過,阮小姐的狀態現在很不穩定,我們剛剛已經為她做了緊急措施……”

司少爵臉色冷凝的看著床上阮蔓身上插上的各種管子,眼裡閃過擔憂之色。

阮母聽見司少爵和醫生的對話,將視線轉過來,乾嚎的聲音一頓,“少爵,曲月那丫頭呢?”

說完,阮母的目光還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看,似乎不死心的再尋找曲月的身影。

“伯母,家裡還有孩子在等著,她就先回去了。”司少爵解釋道。

阮母神情一僵,沒想到這樣都沒留住這個女人。

她揉了揉剛剛被曲月推了後,有些發痛的肩膀,這個死丫頭!

躺在床上的阮蔓聽到這個訊息,睫毛輕輕顫了顫,差點就直接睜開了眼對司少爵質問出聲了。

那個女人怎麼能丟下少爵哥,就這樣直接走了?

不過很快阮母就替她問了,阮母看著司少爵不滿道:“少爵,不是我說你,你看看她對我這個長輩都能下的了手,剛剛那麼推我這把老骨頭,你要好好說說她啊!”

“是,我會說的。”司少爵點頭答應。

至於後面說不說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雖然她尊敬阮父阮母,但是也知道曲月不會無理取鬧,但是那種情況也是逼不得已。

“少爵啊,曲月那個丫頭你能不能勸勸她啊,你看我可憐的蔓蔓,她可是從小和你一起長大,你就忍心?!”

司少爵看著床上的阮蔓,安慰道:“伯母,還有五天,我們還有時間。”

“你看蔓蔓這病兩天都發作了兩次了,要是沒挺過去……”阮母說到這裡抹了抹淚,繼續道:“你讓我們怎麼辦?難道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伯母,你別太著急,我也為阮蔓擔心,但是我會想其他辦法救他的!”

司少爵剛說完就被阮母打斷,她冷哼一聲,尖酸道:“還有什麼辦法?要是這幾天還是沒匹配到其他的腎臟,你就讓蔓蔓等死嗎?你怎麼這麼狠心!我們可是多年從小看你們長大!”

說完,阮母又趴到床上,嚎哭了起來,“我可憐的蔓蔓啊,從小心臟就不好,不能享受到其他孩子的快樂,現在人生才剛剛開始就要開始等死啊……”

“伯母……”

司少爵臉上現出一絲痛苦糾結,他自然也想要阮蔓好好活下去啊,可是讓曲月換將腎換給阮蔓……

“女兒,女兒,你醒了?”

阮母驚叫一聲,喚回了司少爵的思緒。

“司總,阮小姐暫時脫離了危險,後面她的情緒不能太過激動……”主治醫師期期艾艾的道。

“少爵哥……”阮蔓的聲音輕柔響起,輕的就像一陣風,一吹就散。

司少爵只好靠近床邊這才能聽到她說話,他安撫道:“我在。”

“曲月答應了給我換腎了嗎?”阮蔓帶著期待的看著司少爵。

司少爵看著阮蔓的眼神,嘴巴張了張竟然覺得話有點說不出了,覺得有點殘忍,但還是實話實說,“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