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月獨自回到了書房內。

窗外的月光斑駁地灑在桌上那本泛黃的信上。

桌上的信是在陳文肖去找李慶月攤牌的時候寫的。

信送出去的時候是在陳文肖死的時候,他將信塞到了李慶月的手中。

信上的內容就是要讓李慶月回頭是岸,但像李慶月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封信而改變自己的想法。

那晚陳文肖踏上尋找李慶月的時候,他的心中充滿了堅定與決心。

他知道,這封信或許是他與李慶月之間的最後一道橋樑,他必須將它親手送到李慶月的手中。

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陳文肖找到了李慶月。

兩人站在破敗的屋簷上,面對著狂風暴雨,陳文肖將信緊緊握在手中。

但是這封信他沒有一開始給陳文肖,而是在他將死的時候。

陳文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將信遞到了李慶月的手中。

李慶月疑惑地接過信,看著陳文肖那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

李慶月的目光落在信上,心中卻早已飄向了遠方。

這封信李慶月雖然看過,雖然他沒有被陳文肖的文字打動,但是李慶月依舊將這封信帶在身邊。

因為他捨不得丟掉。

就算陳文肖和他最後的結局是兵戎相見,但李慶月還是不怪他。

畢竟陳文肖是第一個願意真心實意的對待李慶月的人。

這封信是陳文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留下的東西了,所以李慶月捨不得。

李慶月坐在窗邊,手裡握著那封已經有些泛黃的信。

窗外的月光灑在信紙上,照亮了陳文肖那熟悉的字跡。

李慶月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能聞到陳文肖身上特有的書香味。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信紙,感受著紙張上微微的凹凸感,那是陳文肖寫字時留下的痕跡,就像陳文肖的溫度。

陳文肖的情感,都凝固在這張紙上了。

李慶月開啟信,再次讀起那封信……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如同陳文肖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他彷彿能看見陳文肖坐在他的對面,微笑著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溫暖和關懷。

但很快另一個聲音在李慶月的心中鑽了出來。

生聲音尖酸刻薄的道:「李慶月你在想什麼呢?」

「到現在你還覺得陳文肖做的是對的嗎?」

「既然身為你的朋友,那他就改支援你的一切!」

「你都不想殺了他,他卻偏偏要一心殺了你!」

「你別自以為是的覺得陳文肖把你當作是他的朋友,其實你在陳文肖的眼裡什麼都不是。」

「如果他真的把你當作朋友,那他為什麼不來跟你好好談?好好聊呢?」

「他可是一上來就對你動手,完全沒有顧及任何。」

「時到今日,你還覺得自己在陳文肖的心中就是他的摯友嗎?」

「你太天真了李慶月。」

同時另一個聲音反駁了起來,「閉嘴!陳文肖絕對不會是你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