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現在要做的不是繼續和這些東西糾纏下去,而是要儘快解決戰鬥迴歸。

可按照當下的情景來看,一時半會是肯定解決不了問題的。

“安德魯,能動麼?”

穆勒低聲問道。

原來安德魯在剛剛就已經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只是他在極度脫力且渾身沒有一絲魔力留存的狀態下根本做不了任何事,只能依靠著先前穆勒對他釋放出的血褐色液體保護自身。

“再一會兒…咳咳!再給我一點時間就行!”

安德魯強打起精神虛弱回覆著,然而關於自身的真實情況只有自己才知道,他現在就連將四肢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穆勒深深看了安德魯一眼,嗯了嗯沒再多說什麼,繼續應付轟向自己的那些時刻不停的攻勢。

他一眼就看出安德魯的故作堅強,只是無奈當下所面對的兩難困境。

如果安德魯實在是提供不了幫助的話,自己依舊還是可以全殲所有怪物的,只不過代價可能就是因為受到拖延從而導致帶領出來的隊伍遇到襲擊,後果可謂是可大可小。

但要是安德魯執意要在這種狀態下給自己提供幫助,那麼他很有可能這輩子就這樣了,哪怕不死也會終身停留在四翼的階段。

這種代價對於一位戰士而言,是無論如何都不願去承受的。

穆勒如此想著,沒有故作矯情說什麼不用幫助之類的屁話。

作為上位者,大局觀可謂是重中之重,用一名戰士的命去換取整體局勢一片晴朗,這點無疑是值得的。

轉瞬間,又有一頭怪物的屍體落到地上,原本數量上百的怪物已經被絞殺近半。

在實力差距如此之大的情況下它們還能堅持到現在,可見其生命力和戰鬥力有多強悍。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們很早以前就被某些更強者或者是種族給趕出幽暗森林這點不假,但請不要以為它們就是群軟柿子。

即便是被驅趕而出的敗者,但它們曾經畢竟可是真真正正存活在那個凶地裡的物種,屠殺與被屠殺時常發生,戰鬥就猶如家常便飯般信手拈來。

這麼強悍的物種之所以沒被幽暗森林之外的強者收服,其原因除了它們本身的桀驁不馴以外,還有的就是極其好戰不服管束的緣故。

它們一旦和敵人打起來只會聽頭領的命令,如果頭領不發話甚至是身死,那剩餘者對敵人將會是至死方休。

因此,它們的這種不死不休的進攻方式才使得就連穆勒這位聖魔靈都感到頭疼的原因。

這時,遠處天邊的天邊泛起濃煙滾滾,穆勒心頭一驚,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麼?

不能再繼續這麼拖下去了…

穆勒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轉變成為狠辣,從身上摸出一支藥劑向後拋去,精準掛到安德魯的衣服上。

“沒時間了,大部隊遇到突發狀況,我要立即趕回去。”穆勒邊還擊邊說。

安德魯在拿到藥劑後神情立刻沉重了起來,他將藥劑緊緊握在手裡說了幾個字。

“我知道了。”

說完,一支空空蕩蕩的玻璃瓶掉落到地上。

安德魯身上的血管因藥劑再次膨脹鼓動起來,蘊藏在周邊自然中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魔力源源不斷向著他的身上匯聚。

白皙的面板開始轉變成黑青色,頭上的惡魔之角在不斷拔高,瞳孔由原本的藍色霎時間宛如被鮮血充斥,就連眼白在這瞬間都是一片猩紅!

安德魯感受到無比強大的力量佔據滿整個身體,竟然讓他有種即便是魔王站在自己面前都不過如此的錯覺!

狂暴、傲慢、瘋狂等等等等的病態情緒也在他的臉上一一出現!

“來吧!戰啊!”

安德魯狂嘯著朝怪物們衝去,手中的大劍彷彿輕如鴻毛般被他揮舞的虎虎生風。

穆勒知道現在的安德魯已經不是安德魯了,不會再對自己的命令有任何反應,所以他一步步向著安德魯所在的區域移動著。

只要安德魯能讓圍攻自己的怪物分出一部分去對付他,那麼自己就能爭取出一點時間去使用魔法了,勝利的天枰就會在那個瞬間向自己這邊徹底落下!

而關於這點,斷了條手臂的怪物頭領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它呵斥住那些想對安德魯出手的族人,然後自己震動翅膀飛到安德魯跟前與他相互廝殺到一起。

可是怪物頭領畢竟斷了一條手臂陷入重傷,戰鬥力早已大不如前,好幾次都被陷入狂暴的安德魯打得齊齊倒退,不過好在還是能夠勉強拖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