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故事與故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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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凱多,是個啞巴。今天是可能又想用某些草藥換取藥劑之類的吧。他採的草藥大多都是品質很好的,只是那家藥店的老闆卻是個黑心商人,經常把價格壓的很低很低,有時候甚至用一些劣質藥劑就把他給打發了。”
一名咖啡店服務員說話的同時端著杯冰水走出來。
陳鬱接過冰水淺淺抿了一口,扒在護欄上淡淡笑道:“呵呵,這些我都知道啊,而且就連他怎麼變成啞巴的我都知道。”
這時莎莉結完賬走了出來,她身後跟著的森靈幾人都看見了凱多離去時落寞背影。
塔特琳娜走出途中還在狐疑他怎麼會出現在熱海的時候,咖啡店服務員滿臉好奇地問道:“您知道?!那您可以告訴我事情的經過麼?因為以前有人說他是個可憐又可敬的人,所以我對這句話裡的故事一直很是好奇。”
然而陳鬱並不急著解開她的疑惑,而是默默伸出手掌。
“要做筆交易麼?我把故事告訴你,你支付二十納利作為交換怎麼樣?”
服務員臉色頓時一僵,在心裡狠狠罵了陳鬱一句“財迷”,不過在之後她還是給出了那二十納利。
畢竟這點錢不算多,用來買走自己心中的好奇屬實是筆穩賺不賠地買賣。
金錢入袋,陳鬱的腰桿挺直了些,隨即緩緩開口。
“一年多之前,這個叫凱多的半獸人帶著病危的母親來到熱海求醫,不料低估了熱海的消費能力。只有五千納利的他支付不起昂貴的治療費用於是就被人家給趕出門。”
“那天夜裡,屋漏偏逢連夜雨,十幾名強盜將他所有的財產洗劫一空,甚至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放過通通一併掠走了;失去了一切的凱多隻能帶著病重的母親落腳在熱海外的一處殘破房屋,那時候的他心裡第一次生出邪念,他決定去偷,去搶,哪怕是殺人也要奪來足夠的錢去救助母親。”
“可惜啊可惜,他並沒能成功,反而被抓了起來被幾個人打得死去活來。”
“那一家人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凱多把自己和母親的悲慘經歷通通講了出來,本以為人家能好心放他走,誰知道那家人全當他說的都是謊話,又給打了一頓。”
“房子的主人當時對快被打死的凱多說,他說如果凱多說的都是真的,那敢不敢割下自己的舌頭去證明,並且還答應最後會給他三枚金幣去醫治母親。”
說到這陳鬱沒往下說了,傻子都能猜到接下來發生的是什麼事。
凱多割下自己的舌頭並拿到了三枚金幣,那天晚上,凱多吞了不知道多少自己的血才將母親送到治療院。
可惜啊可惜,三枚金幣不足以治好他的母親,但多少維持住了瀕死的生命。
聽完所有,服務員沉默了,鼻頭髮酸眼眶紅潤的她對陳鬱鞠了一躬表示感謝,隨即收拾水杯打算離去。
陳鬱在這時候用手輕捏住她半舉著的托盤,並往上放了三枚金幣。
服務員看著托盤上的金幣深吸一口氣,好半天才緩過來疑問說道:“先生,您這是做什麼…”
陳鬱對她露出和煦溫柔地微笑,緩緩回道:“你理所應當的花二十納利聽了個故事,我理所應當為剛才喝過的水付錢。”
“可是這杯水才二十納利而已,就算是送給您喝也沒關係的。”
陳鬱緩緩搖頭說:“這些金幣中有二十納利是水錢,餘下的是你和你家人一直以來都沒有摒棄視魔主為信仰的獎勵。”
“這些錢足夠讓你的父親徹底康復。去吧海倫·比爾,我忠誠的信徒。”
托盤豁然間傾斜倒地,水杯“咔吧”一聲掉落到地上碎成千萬片。
這名叫做海倫·比爾的服務員跪倒在地,頭磕個不停,玻璃碴子把她的膝蓋和額頭扎得鮮血直流,但她毫不在意。
陳鬱慢慢蹲下,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