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當時沒把毒血排出,中間耽擱的那麼點時間,就足以讓我當場喪命。

但那柳半仙兒本事大得很。

憑我那點淺顯的本事還不足以排清餘毒,昏迷的那段時間,蛇毒已經沿著傷口蔓延到肋骨了,再耽擱下去,蛇毒攻心,就是一個死。

村裡人都拿這沒轍,好在我奶奶及時趕回來,才救了我一命。

“我奶奶救了我一命?”

在我的印象中,爺爺才是村裡的白先生,奶奶頂多是給他打打下手。

連村長都搞不定的蛇毒,奶奶是怎麼整的?

但不管我怎麼追問,村長都支支吾吾的不願意多說,最後只教我好好養病,就走了。

我心裡覺得疑惑,但漸漸地就忘了。

這中間我還發現點怪事兒。

那就是奶奶端給我的藥汁味道很奇怪。

中藥味道並不濃郁,有幾次,我還從藥汁裡喝出蟲子的殼。

殼很小,也就比米粒大一點。

“這是地鱉蟲,不要緊的。”

這是奶奶給我說的原話。

但我知道那不是地鱉蟲。

地鱉蟲的外殼上是一節一節的,我藥碗裡的是純黑色的。

但我奶奶絕對不會害我,我也就沒在意這件事兒。

我每天要喝兩碗有蟲殼的藥汁,說來也怪,幾天時間不到,我就又活蹦亂跳了。

但我卻不敢再去山腳晃悠了。

就這樣相安無事過了一陣子。

那天我正和奶奶吃午飯,幾個人突然急匆匆的趕過來,嘴裡還喊道:“白老太太,出事兒嘍!”

“出什麼事兒了?別慌!”

那女人我知道,叫劉小妹,她家那口子字寫得漂亮,平時靠給人寫字賺點錢貼補家用。

“白老太太,我家那口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看著像是中邪嘍!”

一般這種事兒都找我爺爺,要麼就找村長。

可現在我爺爺還在市裡辦事兒,村長今個去鎮子上了,這劉小妹估計也是走頭無路了,竟然上了我家的門。

奶奶聽了後,跟我說:“小米,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