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色的火焰長刀瞬間佈滿冰霜,冰冷的寒意從段江河的右手傳來,如果這樣下去,自己的右手可能都會結成寒冰,段江河一咬牙,果斷的鬆開了右手。

便在此時,那銀色鎖鏈已直指他的面門,他避無可避,身體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就此跌下擂臺。

秋彤看著段江河,笑了笑,接著一抱拳,說道:“這位師兄,承讓。”

段江河站在地上,沒說什麼,他望了陸離一眼,雙手握拳,面露不甘。

而秋彤則是轉過身去,同樣朝著人群中的陸離望去,順帶眨了眨眼。

這般明目張膽的動作,任誰都能看出他們關係不簡單,可是又有誰能想到,他們不過是隻認識一天的朋友罷了,這不由的讓人感慨,人與人之間的相交,並非是時間的長短,而在於志趣相投。

若是志同道合,哪怕只有一瞬間,也遠勝數年。

秋彤,你是否要再戰,酉陽子高聲問道。

秋彤想了想,說道:“弟子只是想與其他師兄切磋一翻,如今心願已了,自然不必再戰。”說罷之後,秋彤轉身走下了擂臺。

至此,四大宗門弟子皆是已經出手,唯獨絳龍宗還未曾有一人出戰。

段江河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的座位,歸元宗的幾名弟子走上前去不停地安慰他。

唯獨段千里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一個女子,再加上旁人不痛不癢的幾句話,便能讓你亂了方寸,看來你的心境修為還是欠些火候啊!”

聽著兄長的責備,段江河不由的咬了咬嘴唇,一言不發。

江河師兄,你無需難過,我上前去,與那絳龍宗的弟子鬥上一翻,為你報仇,幾名歸元宗的弟子說道。

已經失了一局,再敗可就將宗門顏面掃地了,這一戰,無需他人,我親自出手,段千里站起身來,朝著擂臺走去。

陸離一直遠遠的觀望著歸元宗的一舉一動,待到段千里站了起來,陸離心中有一種不詳預感,這人絕不好對付。

自己的實力可未必能勝過他,而且自己猜想他若上臺,恐怕第一個就要與自己交手。

若是自己不應,恐怕宗門顏面掃地,那樣肯定會惹得掌門不悅,不行,得先下手為強。

忽然間,陸離看了看一旁瞌睡的蘇欒之,心中頓生一計,他拍了拍蘇欒之道:“蘇兄,該你上場了,有個歸元宗的弟子,點名要挑戰你,你要多加小心啊!”

蘇欒之半夢半醒間,聽到陸離的話語,也沒多想,他當即站起身來朝著擂臺上走去,也未曾注意到場中之人的怪異目光。

陸離心道:“對不住了蘇兄,你先去消耗他一波,探探虛實,等一會我再去給你報仇,保證將這小子打的滿地找牙!”

簡木看到陸離師兄這般做法,心道:“陸離師兄果然是思維敏捷,只是如此這般,恐怕蘇欒之師兄要吃些苦頭了。”

段千里走到一半忽然看著絳龍宗中走出一人,那人正好坐在陸離身旁。雖然不知道是何緣故。

但段千里不由的暗罵道:“這個傢伙好生狡猾,自己若是要挑戰他恐怕還要先擊敗眼前這個人。”再看此人,面板黝黑,眼神迷茫,全然一幅沒有睡醒的模樣。

段千里心中不免嘆道:“這絳龍宗內奇奇怪怪的人竟然如此之多,不過今日來多少,自己打多少,這樣才能找回歸元宗的顏面。”

蘇欒之迷迷糊糊的走上了擂臺,他看了一眼段千里,只見他相貌俊朗,英姿勃發,心中不由得有些驚訝,自己的對手就是他嗎,他又回頭朝著陸離看了一眼。

只見陸離擺了擺手,似乎在為自己加油,蘇欒之暗想道:“放心吧,自己定然不負宗門所託。”

簡木,你可知這蘇兄為何整日一幅睡不醒的模樣,陸離問道。

這,我也不太情況,可能是因為有人天生睏倦吧!簡木看了看,這次他也回答不上來,畢竟他與這蘇欒之並不相熟。

段千里望著依舊有些迷糊的蘇欒之,並未開口說什麼,畢竟可不是人人都像陸離那般話癆,他只需擊倒對方即可,既然如此,那又何須過多的交集呢。

只見他抬起雙臂,兩隻手掌上忽地生出兩團火焰,這火焰赤紅如血,與段江河相比,遠勝前者。

這火好生厲害,蘇欒之感受到了這火焰的恐怖之處,猛然精神一陣。再看對方那凌厲的眼神,和一半的紅髮,心中知曉對方不好對付,於是他定了定心神,準備全力應對。

段千里也不多言,雙掌一推,兩團火焰交織道一起,形成一道炙熱的火浪,火浪如同赤紅色岩漿一般,瞬間席捲了整個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