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顧傾這個傳說中的草包成了最大的贏家,得了高珩的金牌名片不說,還在厲三爺那兒混了個臉熟,簡直成了全場人嫉妒羨慕恨的物件。

好不容易熬到宴會結束,郵輪也開始緩慢靠岸。

賓客開始秩序的散去,顧傾送完幾波賓客後,梭巡了一眼人群裡已經等候在門邊的武原,抬腳走上前。

“怎麼樣,拿到了嗎?”

“沒有。那個時間段的監控被人先一步拿走了,能弄到監控的人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那也只能是兩種人,要麼是推我下去的人,要麼……”顧傾轉頭朝著郵輪的樓層望去,輕勾了勾唇,“要麼就是厲三爺拿走了。”

“厲先生……”武原微微沉下眸,似乎是有些意外。

“如果是他,那就不用再查了。”

“不查了?”

“事情發生在他的船上,他也說了給顧家一個交代,那這件事他那邊會處理好,用不著我們操心了。走吧,回去了!”

兩人剛一走,兩道身影從一層甲板通道上過來,厲暮塵頓了頓腳步,頎長的身影靜佇在拐角的昏暗裡。

他手裡挽著西裝外套,墨藍色的襯衫上鬆了兩顆釦子,不同於宴會時的莊重嚴肅,閒適儒雅中自成一派從容的風度。

男人幽沉的眸落在那漸漸遠去的那抹冰藍的身影上,輕勾著薄唇:“說這丫頭草包的人,該不會是對草包兩個字有什麼誤解吧?”

高珩低低一笑,這個顧家大小姐今天晚上的表現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讓那些都以為她是草包花瓶的人,打腫了臉。

顧傾剛一下船就被唐司宸攔了下來,被人卡著脖子摁進了車子強行送到醫院檢查。

市醫院裡,唐司宸難得用了一回唐家家主的權勢走後門,大晚上的在各科室折騰了一番確定肺部沒有感染後才讓人滾蛋。

一得到自由,顧傾領著武原立馬溜了。

今天晚上的宴會鬧這麼大,她並不打算回家看人臉色,也好在她一棟別墅可以落腳,不至於跑去住酒店。

窩在沙發裡,顧傾抱著筆記本啃著以前從來不敢多吃一口的薯片,刷著電腦上關於陸清死亡的各種新聞。

陸清一死,先不說莫氏集團會引起什麼震盪,商業界的各種議論和猜測就已經鬧翻了天。

這還是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在榕城竟然這麼出名,她死了也能引起不小的風波。

還有一組訊息突然跳了出來,頓時讓她坐直了身。

“舊城區改造工程標底洩露,專案重新競標!”

“舊城區專案重新競標,厲氏集團有訊息稱參與此次競標。”

“厲氏集團競標舊城區,陸清去世,此次競標風雲再起……”

莫邵霆在電話裡說拿下了舊城區專案,原本是騙她上鉤的計謀,現在這麼看來,他這次是真的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陸清已死,工程重新競標,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個專案,也沒有人比她更有把握拿下這個專案。

如今厲氏集團參與競標,莫氏集團即便有她在,要贏厲氏都不容易,更何況現在沒有了陸清,她倒是想看看莫邵霆拿什麼來跟厲暮塵搶!

想起自己在這個專案上做好的第二套方案,她開啟私人郵箱,輸入密碼下載存檔。

一個念頭,從腦海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