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手掩護!”

“龜甲陣!”

“飛虎爪!”

“攻城槌!”

“縱雲矛!”

靠到外城牆腳下後,步軍司各個方陣的負責軍官大聲下達著各自不同的命令。

剛一站穩腳跟,步軍司就在每道外城牆方向投入了兩、三個輕裝步兵弓弩手方陣,一邊向箭樓還擊,一邊壓制外城牆上的守軍。同樣密集的箭矢,也開始射向玄鐵軍。雙方箭矢的破空之聲,交相呼應;箭矢鋒刃閃爍的寒光,相映生輝。羽王宮周邊似突然被團團烏雲包圍,烏雲中不時醞釀著即將暴擊的雷霆。在這團烏雲下,步軍司士兵不斷跌倒,羽王宮箭樓中士兵射擊的精確度開始降低,城牆守衛更是被打得抬不起頭來,只能躲在城垛後面,漫無目的地零星丟擲滾木擂石。

在強弓勁弩的掩護下,凡受領結龜甲陣命令的重灌步兵方陣,均抓住機會,迅速變換陣形。先是四行兩列士兵,緊貼外牆密集結陣,隨後全部跪臥並將長盾置於背部。接著,本陣兩翼各跟進一列四名士兵,他們單腿蹲下,一隻手持盾護助陣形側翼,另一隻手協助本陣士兵穩住背上的盾牌。跟著,三行兩列士兵爬上本陣士兵的盾牌,依樣跪臥並背起盾牌。繼而,兩行兩列士兵、一行兩名士兵依次跟進而上、如法炮製,兩翼計程車兵則不斷協助新就位計程車兵調整和穩住背上的盾牌。待到陣形就位,兩翼靠近城牆的兩名士兵已由跪姿轉為站立。立時,每翼外側又進補上兩名士兵持盾而跪,護住他們暴露的雙腿。

期間,有一些陣形被城上丟擲的滾木擂石砸垮,但更多的陣形建立起來。八十個彈指左右,每道外城牆下,都多出來二十餘座一丈五尺高下、三步寬窄的人肉階梯,每座階梯都有盾牌包被,宛若許許多多扣在外城牆邊的半個巨大龜殼。

“登牆!”步軍司的軍官們命令著。

聽到命令,靠近階梯的輕裝步兵刀斧手叫著喊著,踩著重灌步兵身體搭就的階梯,縱身向兩丈兩尺高的牆頭躍去,雙手攀住牆頭,奮力想爬上城牆。不過,迎接他們雙手的卻是,城垛後守衛早就蓄勢已久的刀劈斧剁。

一些身手矯健的輕裝步兵,並不依賴龜甲陣,他們徑自靠近外城牆下,丟擲飛虎爪勾住城垛,期冀沿著繩索攀緣而上,出現在意料不到的地方,打玄鐵軍個措手不及。令他們失望的是,飛虎爪的繩索,很快就被伸出的蛟鉗剪斷,不少人從半空跌下。一些攀爬還不太高計程車兵,幸運的沒有跌傷,只是看著手中的斷繩發愣。

被重灌步兵重重護衛的攻城槌部隊,終於笨重的來到宮門之下。門前的臺階,使他們無法靠的太近,巨樹也畢竟不是專門的攻城器具,這使得對宮門的撞擊並不得力。剛剛撞擊數下,牆上又倒下燒滾的桐油,許多人被澆個正著,立時就燙的慘叫不已。還沒等他們從傷痛中緩過勁來,幾支火箭就釘到了巨樹之上,頓時熊熊大火燃起,周邊計程車兵也變成了一個個跳躍、滾動的火球。

“縱雲矛,準備好了沒有?”一個步軍司將領氣急敗壞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