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桀洗好腳,睨一眼程欣怡,命令:“你,去倒水!”

程欣怡原本想說:“想表現就自己倒啊”結果,一抬頭,對上司野桀那高冷的眼睛,立馬將到嘴的話嚥下,低下頭走過來,端起盆子去倒水。

司野桀將南宮以瞳的腿好,將被子掖了掖,取過梳子,坐在床沿,溫柔的幫她打理這三千墨髮。

她的頭髮依舊一如既往的烏黑柔順,摸在手中手感很好,就像她的面板,和絲綢一樣。

“你這幾天一直守著我,不用去公司嗎?”南宮以瞳柔聲音問。

“近期在休假中,時間很充裕。”司野桀聞著髮香,心中陣陣悸動:“瞳,等你出院,我們一起去看薰衣草花海。”

南宮以瞳含笑說:“我記得,上次去你那接歡歡和樂樂,那裡好沿路好幾百米全是薰衣草,開車經過,很有感覺。”

“那些是我特意為你種的。”司野桀手中的動作很輕柔,嗓音同樣溫柔:“瞳,再過兩天,我們一起回家。”

南宮以瞳側過臉,望著司野桀:“我有答應過你什麼嗎?”

司野桀輕輕碰了碰南宮以瞳的鼻尖,深情說:“你看,我們連寶寶都有兩個了,就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們一家人就應該開心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程欣怡倒好回來,走到門口,正聽到這一句,一把將門推開。

用鄙視的眼神望著司野桀:“生了孩子又怎麼樣,你倒是撿了便宜還賣乖,又想要老婆還想要孩子,倒是拿出點誠意來啊,我們家阿瞳雖然失了憶,可也不能白便宜你不是,這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

司野桀對於程欣怡的冒然闖進屋的行為表示不悅,她這一說,更不悅。

“探病時間已過,東西也已送到,你請回!”

“這才八點!”程欣怡指著手腕上的手錶:“阿瞳每天躺在病床上多無聊,我就是特意過來陪她說說話,聊聊天,陪她打發無聊時光的。”

“有我陪著,不勞煩你!”司野桀其實是嫌棄程欣怡這個粗魯女人太不識趣,這溫馨的二人世界,她也不嫌當大號燈泡。

“男女有別,有些話,你們男人能理解嗎?”程欣怡又豈不明白司野桀趕她走的意思。

“欣怡,坐過來。”南宮以瞳看著像個孩子一樣的司野桀,招呼著程欣怡,並對司野桀說:“你去休息會吧,就讓欣怡陪我聊會天,她說得沒錯,女人之間有些話,你們男人是不能理解的。”

司野桀現在是對南宮以瞳百依百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讓做什麼,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會眨一下眉頭。

只要她開心就好。

“好,那我去沐浴,你身體很虛弱,不要費太多力氣說話知道嗎?”將南宮以瞳放在外面的手也放進被子裡,又掖了掖,像個管家婆一樣又叮囑幾句,這才起身。

“你,說話注意點,阿瞳身體還沒恢復好,不要說些讓她情緒波動的話,明白?”面對南宮以瞳,溫柔深情,面對程欣怡,高冷麵癱讓人不敢正面直視。

“是,記住了!”程欣怡立即畢恭畢敬得半彎臉,心裡其實在說:你一個男人,這麼婆婆媽媽,外界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