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妍馬上要進行手術,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在她身邊。”韓執修雙手握成拳頭,眼中閃動著心痛和憤怒。

他答應過,會好好的愛心妍,現在,卻讓他所謂的生子工具將心妍傷成這樣!

全是他的錯!

若他不狂妄自大,將那個女人留在身邊,又怎麼會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她算個什麼東西,死不足惜!

而心妍,有可能失去一隻手!

“好,我不走。”司野桀再次緊緊擁住脆弱的安心妍,眼裡閃動著狼般暴戾的寒光。

……

胡以瞳在懸崖處躲了兩天兩夜。

兩天兩夜滴水未進,不曾合過眼。

陪伴著她的,只有不絕於於耳的海浪聲和偶爾落在石塊上的海鷗。

又怕又餓,好幾次差點失手跌下懸崖。

立秋過後,早晚開始變涼,加之海浪的溼氣,第三天時,天下起了大雨。

胡以瞳抱著石頭,凍得瑟瑟發抖。

終於承受不住,失聲痛哭。

也不知道抱著石塊哭了多久,實在支撐不住,哭著哭著趴著石塊睡著了。

又一聲巨浪,將她驚醒,睜眼,天色再次變暗,整個世界灰濛濛一片。

一點點爬上崖,身上來不及換的睡裙已讓樹枝劃破好幾塊,手上身上,全是被劃花的傷。

那邊,司宅燈火通明。

三天了,也不知道安心妍怎麼樣了,希望她平安無事。

摸黑越過森林和草地,來到燈火闌珊的街上。

下著大雨,街上行人很少,只有清冷的燈光照著這個同樣清冷的世界。

胡以瞳漫無目的如遊魂在街上游走。

她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哪才是安身之處。

突然又是了一陣心酸,出了這麼大的事,世界那麼大,她居然不知道可以找誰。

胡家是萬萬不能去的,他們眼裡只有利益,出賣過一次,就會再有第二次。

突然想到程欣怡,迷茫之間,來到程欣怡所住的小區。

遠遠的,便看到幾輛黑色轎車停在小區門口,幾個穿黑衣服的男人下車齊進了小區。

其中有一個,胡以瞳並不陌生,是司家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