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哲的畫廊讓燒後,經過一段時間的重新裝修,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程欣怡自畫廊事故後,偶爾給客戶送花時會特意經過畫廓,就這樣,看著讓燒得慘不忍睹的畫廊一點點恢復原貌。

她也終於明白,畫廊對裴佑哲意味著什麼。

在畫廊裡轉悠一圈,和裝修工人們隨意聊了幾句後,程欣怡來到有些日不曾過來的樓上宿舍。

房門沒鎖,輕輕一推就開。

門內的世界,沒有太大意外,依舊是豬圈一個。

裴佑哲也如意料中的躺在沙發上嗯嗯唧唧,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程欣怡雙手掐腰站在門口破口大罵:“我上次明明收拾乾淨才走的,怎麼這才幾天,又成了豬圈?”

“程欣怡你個醜女人省點力氣罵,快想點辦法幫我消消腫,我全身痛。”裴佑哲最瘦弱,平時也不愛什麼運動,讓揍得最慘,比當初被程欣怡揍得還慘。

一張英俊的小白臉腫得分不清五官,若不是聽聲音,還以為是見了鬼。

“怎麼,偷,情讓捉,奸了?”程欣怡將房門關上後,把包包扔到沙發上,走過來檢查裴佑哲的傷。

可真慘啊,不止是臉腫得不像樣,全身上下全都是青紫的,像是被人當球踢過。

嘴裡雖然罵著,可看傷成這樣,又心疼起來:“你們裴家不是有私人醫院嗎,讓打成這樣,幹嘛不到醫院裡躺著?”

“讓家人知道,我耳根子不得清靜。”裴佑哲嘴角也腫得老高,說話吐字都不清楚。

“你不嫌我嘮叨嗎?我在你面前嘰嘰喳喳你耳根子就能清靜?”程欣怡手指輕輕往腫塊上一按,裴佑哲的臉馬上扭曲。

“我就想見你,想讓你照顧,我喜歡聽你嘮叨!”痛歸痛,手卻緊緊抓住程欣怡的手:“我需要你!”

情話聽在有心人耳中,格外甜蜜,這麼多天沒有在一起,程欣怡其實也很想,突然間,臉就紅了。

她臉一紅,裴佑哲的心裡湧上悸動,伸長脖子想去親。

結果,一用勁扯到身上的傷,痛得直抽冷氣。

“啊喲——”就差暴粗口了,老大你能再狠點嗎?

見他痛得眼睛都快飛出來,程欣怡忙扶著他輕躺下:“這麼痛,你照片了嗎?有沒有傷及筋骨?”

“照了,只是皮外傷。”裴佑哲真恨不得將司野桀也揍成豬頭,他是吃了火藥嗎,下這麼狠的手!

最倒黴的就是他,凌風和那個艾倫鬼精,個個把他當肉盾。

啊喲喂,痛死他了!

一聽沒有傷到筋骨,程欣怡放心不少,“別亂動,我去給你拿藥!”

裴佑哲指著桌面:“醫生開了藥!”

程欣怡抓起藥一看,全是此外用的西藥,說:“這些藥沒什麼效用,我家有我爸特製的跌打藥,效果很好,不如你先躺回,我回家拿。”

“你家離這遠嗎?”裴佑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