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阿ken躺在床上,盯著手裡的玉佩和狼牙發怔。

明天,祈歡就二十歲了。

突然,鼻孔裡有液體流出。

一滴溫熱滴在手臂上,是刺眼的紅色。

緊接著,兩滴、三滴……

毫無徵兆,痛從身體最深處像突然決了堤的洪水,速度侵襲全身。

這種痛,來的快且兇,只短短數秒,阿ken便痛的蜷縮成了一團,握成拳頭的手指關節泛白,冷汗涔涔。

來的快去的也快,這種深入骨髓的痛只持續不到三分鐘便突然又消失了。

來去很快,卻像是抽空了全身的力氣,阿ken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怎麼會突然又流鼻血全身痛?

翻過身,將玉佩和狼牙摁在胸口,望著頭頂的水晶燈,眼神有些渙散。

不會的,不會是那個原因……

————

第二天早上,祈歡起床的時候,自家媽咪已經早已經起床,洗漱好,拉開房門,阿ken的房門卻是緊閉著的。

祈歡感覺有些意外。

這兩年,她和他就像是心有靈犀,每天早上都是同一時間拉開房門。

伸手握住門把,輕輕旋轉,卻是從裡面反鎖了。

祈歡抬起手,正欲拍門,這時候,門開了。

祈歡感覺今天的阿ken精神狀態不是太好。

“早!”祈歡主動打招呼,“一會早餐後,陪我出趟門。”

“好!”阿ken在看到祈歡後,臉上難掩笑容,眼睛裡全是溫柔。

早餐過後,祈歡從車庫裡挑了她最喜歡的法拉利跑車。

卻沒有讓阿ken坐在駕駛座上,自己搶先一步坐了上去,並繫好了安全帶。

阿ken一臉黑線:“小姐,如果是在院子裡,慢慢開倒是可以,出門恐怕不行——”

祈歡打斷到:“你在我身邊,我很放心。”

阿ken心頭一震,她眼睛看不見,因為他在身邊,她將自己的生命全都交付於他。

祈歡見他站著不動,抬起頭衝他一笑:“我都敢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給你,你對我沒信心?還是對自己沒信心?”

她的信任讓阿ken大為感動,將車門關上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座坐上:“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義無反顧。”

無論做什麼,去哪,他都會陪在她身邊。

他是她活著唯一的信仰。

祈歡的笑容更加甜美燦爛,待阿ken拉好安全帶,說:“你是我的人,一生追隨於我,不開導航,全聽你指揮!”

“謝謝小姐信任!”阿ken深深看了她一眼,目視前方,“直行向前開!”

這是他們,第一次挑戰交通工具。

隨著他的話音落,祈歡發動引擎,開車直行。

“左轉、右轉、直行!”

聽憑阿ken指揮,很輕鬆的將車開出了車庫、開出司宅大門。

下人們都在忙碌,祈歡開車一陣風,等下們放下手裡的工作抬起頭,法拉利已經開出了大門。

祈歡開的很快,阿ken有些擔心的說:“車可以開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