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一碗鮮豆花上桌。

玻璃蓮花狀碗中,白嫩的豆花,上面澆一層金黃的蟹柳和蛋黃,如此搭配,如同一朵盛開的白蓮花。

光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

而蓮花,也是爸爸最喜歡的花,天井的池中就種滿著睡蓮。

真的很有生意頭意,可惜只守著方寸小店。

“慢慢吃。”鍾緹煙放下碗後便轉身去收拾桌子。

豆花香中摻雜著蟹柳和蛋黃的香味,勾引了南宮以瞳的食慾,拿起勺子勺起豆花送到嘴裡。

一如既往的嫩滑,口感真是好極了。

記得小時候,媽媽做的豆花特別美味,那個味道,一直深刻在她的記憶中。

認祖歸宗生產康復後,她熟悉南宮街,經過“雲煙豆花”聞到店裡飄出的豆花香時,毫不猶豫的進了這家小店。

記得那天,她連吃了三碗豆花。

後來恢復記憶後,又來了幾次,吃著豆花想念著媽媽。

自媽媽離開後,這麼多年,她再也沒有吃到口感這麼好的豆花。

爸爸深愛媽媽,這些年,每天都會到豆花店來,想來,也是因為思念媽媽,思念她從前做的豆花。

慢慢吃著豆花,南宮以瞳察覺到一道目光一直在注視著她。

這目光,溫和、溫柔,包含著憐愛和疼惜。

就如母親望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南宮以瞳知道是鍾緹煙在悄悄望著她。

同時,她可以肯定,鍾緹煙應該一早便知道她的身份,卻一直不挑破。

從來不多說話,因此沒有引起她的懷疑。

若不是陸川提醒,她也根本不會去刻意留意她。

猛抬眸,對上鍾緹煙的目光。

視線交集,鍾緹煙並沒有閃避,而是衝她輕點下頭。

南宮以瞳衝她露出溫和的笑容:“老闆娘,你做的豆花味道真好,我很喜歡。”

“聽到進門的顧客這樣說,我感到非常開心。”鍾緹煙拿著水壺過來往水杯裡倒水:“年輕的小姑娘小夥子們都叫我鍾姐,你叫我鍾姐就好。”

南宮以瞳試探到:“鍾姐手藝那麼好,怎麼不把店開大呢,店大生意肯定會更好。”

鍾緹煙含笑說:“開家小店過著平淡的小日子就好,我這個人最怕麻煩,店大會很忙,也沒那精力,現在這樣,挺好。”

她既這樣說,南宮以瞳也不想問太多,免得引起她多心。

“我爸爸也特別愛吃豆花。”南宮以瞳望著她溫和的眼睛說:“鍾姐,下個月一號,是我爸爸生日,你若有時間,我想請你到家裡做豆花。”

為表誠意,南宮以瞳特意從手包裡取出一張支票放到桌上:“這是給你的報酬。”

鍾緹煙一聽請她到家裡做豆花,先是一愣,隨後眼中劃過歡喜,連看都沒看支票上的數字直接將支票推到南宮以瞳面前,微笑說:“為老顧客上門做豆花我很願意,價格方面按平日的經營額算即可,我這小店平時生意一般,既然是上門,你給我三百塊相當包全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