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桑就是個騙子。

第二條約定剛答應,就立刻被她打破了。

她努力吃完了手裡的饅頭。

本想收拾盤子,卻想起第一條約定。

至少他在家的時候,她能遵守這條。

——除了客房、洗漱間,她哪兒都不去。

有些自欺欺人的拿起兩副筷子去了洗漱間的刷了刷,又把茶几上的兩個菜盤放整齊,這才默默地轉回客房。

整個下午,老房子安靜得像沒有人住。

客房的鎖之前被胡桑捅壞,她翻找起來更加輕手輕腳。

但實事也如她所料,這房間櫃子空空,寫字檯抽屜空空,床底下除了浮灰連根毛也沒有。

既然什麼都做不了,胡桑乾脆躺在床上休養身體。

這一躺就是一下午,直到尚時沉再次敲響了她的門。

“胡桑,可以出來嗎?”

胡桑爬起來,拉開門,瞧著高高大大的尚時沉穿得整整齊齊,像是要出去。

“你要出去呀?”她心裡有點小激動。

尚時沉瞧著一頭亂髮的女人,不由皺了皺眉:“是我們一起出去。”

“出去?”胡桑搖搖頭:“你忘了,那些人都找到春來診所了。”

話音剛落,一套折得整齊的衣服落在她的懷裡:“這套是我以前穿的,你應該穿得合身,我等你十分鐘。”

“哎?!”

尚時沉不容她質疑,硬是又把她推回房間。

十分鐘後,胡桑穿著一身印著“X市第一中學”標誌的運動校服走了出來。

坐在沙發上的尚時沉目光一緊,也緩緩站起來。

胡桑扯了扯老舊藍白校服,嘴角不由得抽抽:“你就沒有其他衣服了?啊?”

又讓自己喊他哥,又讓她穿中學生的校服,尚時沉還真覺得自己是哥哥?這是啥惡趣味!

“沒有。”

尚時沉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睛上下打量z看著胡桑,繼續解釋:“你個子這麼矮,我其他的衣服,你都撐不起來。”

“時哥哥。你看我的眼神很、詭、異。”

胡桑眯著眼,她盯著他起起伏伏的胸膛,還有那雙過分專注的丹鳳眼,不由自主的雙手捂著胸口:“哥哥.......你沒有啥不良嗜好吧!比如戀裝癖?瘦幼癖?!”

尚時沉眯起眼,咬牙切齒:“我對鼻青臉腫的豬頭沒嗜好!”說罷他伸手勾住校服後的兜帽,使勁兒卡在胡桑的頭上,再勁兒拉緊了抽繩,只勒出她的鼻尖和嘴巴。

“哎哎,我看不見了!”胡桑嚷嚷著

“這樣好多了。”尚時沉像是解氣了,低聲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