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晚上,小老頭對自己忿忿不平的樣子,今天更沒啥理由替她這個“道德品質敗壞、旁門左道搞敲詐的”隱瞞。

“但是,凌晨她出現休克現象,我們這裡廟小,我讓120把她拖走的。"

門外傳來小老頭的話,胡桑挑挑眉,十分詫異小老頭的袒護。

“她現在應該還在市中心醫院,腦子傷得不輕,我也沒義務墊錢,現在是死是活你們去那問問?!”

“賈大夫,你可不要騙我,啊!”

“騙你幹啥!120的費用可都是我墊的,1785.2元,你們和她很熟?要不你們把她欠我的先付給我?”

“行啊,”那男人不慌不忙,衝著一旁的小青年吩咐著:“強子,你跟賈大夫拿繳費收據去!只要對得上,我給報銷!”

胡桑心裡大叫不好,那男人正想支開小老頭。

果然下一秒,男人重重跺在門上。

“砰!砰!”

“哎!你跺門幹啥!”小老頭在外面氣得大罵。

病房裡,胡桑肩膀狠狠抵著門扉,陳舊的木門掉下層層木屑。

胡桑咬緊牙關,手中的蝴蝶刀出了鞘,鋒利的刀片閃著冰冷的寒光。

轟,又一聲大響,門被踹出了一個窟窿。

那男人伸進一隻手摸索著鎖釦。

也是這一瞬,胡桑的冷刀直直划向男人的手背。

“啊!”男人痛叫一聲,立刻抽回手,

“是誰報警的?怎麼回事?!”

門外又傳來一聲大喝,胡桑把貼近牆角,靜待門外的動靜。

“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這兩個人跑我這裡鬧事!我在這兒幹了幾十年了,我還是,警員同志,您趕快把他們抓起來!”

“警員同志,時誤會!我媳婦兒和我鬧點彆扭離家出走了!她現在就藏在這兒!我是要帶她回家的!你看,我的手都被裡面的人劃破了!您來得正好,把門開啟,讓我們兩口子面對面說說!”

“胡扯!”小老頭跳了起來,聲音尖銳到發抖:“這人根本就不住咱們這片區的!你看他這長相,凶神惡煞的,誰知道是不是通緝犯!還有他身邊這個小青年,她奶奶前幾天還說孩子跟人學壞了,就怕做什麼違法的事兒,警察同志,你看他們把我這兒砸的,不是黑惡勢力是啥!”

“賈大夫,你別怕。”警察安撫小老頭,轉身衝著兩人呵道:“先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