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扭八拐的來到了陳月娥的院子外,藉著月光,看著那棵鈴蘭,點燃了火摺子。

“來吧,小侯爺,開始挖吧!”

銀屏聽罷,把腰間別著的小鏟子硬生生的塞到了聶錦容的手裡。

來了就要幹活,不然就沒有一點價值了。

這是方才謝明嬌同她耳語時的話。

聶錦容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的姑娘,那姑娘卻一臉的淡定,好像沒事兒人一樣,可讓聶錦容好一陣不滿,氣呼呼的開口問道:“瘋丫頭,你是真瘋還是假瘋?你讓小爺幹活?”

“不然呢,你非跟著來幹什麼?”

“快點動手,一會被發現了就不好了!”謝明嬌再一次開口催促。

聶錦容一甩袖子,耷拉著臉蹲了下來,一會拉拉衣角,一會拽拽袖子,興許是他的衣裳料子太好了一些,竟然泛著柔柔的光,正顯得同他乾的活格格不入。

直到火光映出一些布料,甚至還有一些難聞的氣味,謝明嬌趕緊捂住口鼻:“這是?”

聶錦容也早已經扔下了鏟子,眼中多了點晶瑩剔透的東西,張著嘴乾嘔,卻只能壓著聲音。

最後還是銀屏捂著口鼻幹了這事……

幾個呼吸的功夫,那個挖出來坑再一次被填平。

逃命似的回了院子,而聶錦容也毫不客氣的溜進了屋子,著急忙慌的在銅盆裡洗了洗手,又二話不說抓起桌子上那還有茶水的杯子,一飲而盡。

謝明嬌的手支愣在半空中:“別……”

但是已經晚了,聶錦容似乎覺得方才的一口茶,完全壓不住心裡的噁心,又多倒了一杯。

謝明嬌已經放棄了掙扎。

倒是聶錦容,一邊往嘴裡送茶水,還不忘了吐槽謝明嬌的茶沒有品味,難喝到想哭,日後還準備大發善心給謝明嬌送點好茶過來。

等到聶錦容嘟囔完,謝明嬌才慢慢悠悠的開口:“可別再說本郡主的茶不好喝了,方才桌子上可是本郡主喝剩的茶,你都一飲而盡了呢。”

“什麼?你給小爺喝你剩下的?”

“你自己喝的?”

“你存心想害我!”

“放屁!”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爭論不休。

聶錦容使勁用衣袖擦著嘴,但是一切都無濟於事。

只能窩著一肚子火,對著一旁的凳子撒氣。

銀屏見狀趕緊給謝明嬌捏著肩膀,若是因為自己的不懂規矩惹到了世子,對自家郡主也沒什麼好處,輕聲開口道:“郡主,怎麼會把一隻貓埋到那兒呢?”

銀屏看的清楚,那毛額前帶著一抹黑色,像花瓣一樣,和陳月娥養的阿花一樣。

謝明嬌沉默片刻,緩緩睜開眼睛,眼底多了一些疲憊,清了清嗓子回應:“你記不記得咱們被虎頭蠍子圍攻的那天?”

“記得?難不成和那隻貓有關?”

聶錦容突然開啟了手中的烏骨玉摺扇,“那天確實有只貓突然出現。”

“不光出現了,還蹭到了我的裙襬上……”

耳邊再次想起當日西河柳說的話,虎頭蠍是受了刺激,所以才會發狂的來攻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