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地上的煙霧彈殼子,主僕二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門敞開著。

心裡舒坦了許多的謝明嬌,回了芳華院一夜無夢,破天荒的睡了個好覺。

因為今夜一戰,又多了三個能量球。

翌日一早。

天剛矇矇亮,暈倒在地上的陳月娥被搖晃著腦袋的瑞芝發現。

“小姐……”

“小姐,您怎麼了。”瑞芝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卻發現陳月娥的額頭已經磕出了血跡。

一夜的時間,也已經結痂。

陳月娥在瑞芝的晃動下,悠然轉醒,卻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下傳來的涼氣,讓她打顫。

伸手觸碰到傷口,她吃痛的輕撥出聲。

地上也沾了血跡,還有地上掉落的被子,身上傳來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陳月娥,昨天夜裡發生了什麼。

好大一會,陳月娥才反應過來,驚慌失措的開口:“關門,快,快,別讓她再來……”

說罷這話,就撒丫子往床上跑。

可是昨夜弄溼了的床,這會還溼著,她不得已挪了挪地方。

“小姐,是誰?有誰來過?”瑞芝也驚慌起來。

因為早上她也是從地上爬起來的,自家小姐也是這樣,免不了心中發抖,只是為了穩住陳月娥,瑞芝選擇了閉嘴。

“那個賤女人,是她,她的鬼魂回來了,她想要把我也帶走!”

“郡主?”瑞芝狐疑的開口。

可是自家小姐又怎麼可能信口胡說。

瑞芝烏黑的眼珠滴溜溜的直轉,繼而開口安慰著陳月娥:“小姐,她死了不好嗎,就沒有和我們作對了,再說了,只是鬼魂罷了,還能像她人一樣難纏嗎?”

“實在不行,告訴夫人,讓她請個法師來作法,把她打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您不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瑞芝的一番話,讓陳月娥緩過來神了。

說的完全有道理。

人死了什麼都沒了,自己還怕什麼?

陳月娥收起了那副膽小如鼠的模樣,又強硬起來,:“去,給我打水來,更衣梳妝!”

她眼神裡帶著藏不住歡喜,雖然心有餘悸,可是一想到那個賤人死了,也難掩高興,似乎昨天跪在床上磕頭的不是她一樣。

她特意挑選了一件藕色的繡櫻花落地群,配上自己珍藏了許久都捨不得帶的水晶面首和白玉耳環,倒是把她那不出眾的容貌,還襯得有那麼兩三分姿色。

一番盛裝打扮,也顧不得床上的尿漬,就要去找芸姨娘。

“呀,妹妹這是要去哪?和誰家的公子哥有約在身?”

剛出了門,就碰見容光煥發的謝明嬌。

這次謝明嬌一改常態,沒給陳月娥冷臉子。

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陳月娥一口氣上不來,嚇得瑞芝趕緊拍拍後背,顫抖著開口:“小姐,她……”

“你是人是鬼……”陳月娥一把扯過瑞芝擋在自己面前。

真是主僕情誼深厚呢。

謝明嬌把額前的碎髮別到耳後,輕笑道:“你說的是什麼話?難道我應該是死的?”

說話間就靠近陳月娥,直到走到瑞芝面前,伸出手,捏著帕子,故意去碰陳月娥腦袋上的傷。

陳月娥腳底下像是生了根一樣,哪怕是腿直打顫,也動彈不得。

謝明嬌手下力道加重,陳月娥呲牙咧嘴的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