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格納身上帶著傷,像是一條被逼近絕路的野狼,兇狠的看著面前的殺手。

“小殿下,你就莫要掙扎了,跟我們走吧。”

尋格納:“與你們走,跟送死有什麼區別?少廢話,今日你們要麼帶我的屍體走,要麼我殺光了你們,踩著你們的屍體離開。”

見他如此不識抬舉,那些人也不再留情,提著劍就攻上來。

尋格納那到底受了傷,體力不濟,又獨木難支,一下子就被人擒住。

他不甘心,正想著如何反擊脫身,忽然天上撒下很多的白色粉末,弄得眾人連忙閃躲,睜不開眼。

尋格納覺得有人拉住他的手,拖著他就逃。

可才跑出一會兒,就有人狠狠重擊了他的脖頸,讓他失去了意識。

等他醒過來,發現自己在黑漆漆的地窖裡。

他想想,忽然笑出來。

抓他的人,大約是宋道雋。果然,沒一會兒,他的猜測就得到了驗證。

宋道雋走下樓梯,見他醒了,似笑非笑。

“小殿下,這算不算風水輪流轉,這兜兜轉轉的,你又落到了我手裡,你說,這一次我應該如何處置你?”

尋格納慢慢坐起來,身上有些痛,他忍不住低頭去摸了一下,卻發現受傷的地方,好像都被包紮過,血已經止住。

見狀,尋格納就知道,眼前的人沒打算要殺他。

他想了想,笑道:“我對閣下的身份來歷,實在是好奇的很。神木你們已經拿到,為什麼還要來救我。我可不覺得,依照你的心性,會救自己的情敵。”

“情敵?”宋道雋嫌棄鄙夷他,“你算哪門子的情敵,充其量,不過就是一隻嗡嗡亂叫的蒼蠅,我家娘子都不屑於搭理你。”

尋格納咳嗽了兩聲,“閣下抓我來,難道只是為了與我鬥嘴,想要氣死我?”

宋道雋搖了搖頭,問他:“你知不知道?宮裡的那位國師,到底是個什麼來歷?”

尋格納頓了一下,“不知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宋道雋也不隱瞞他,將他發現的事告知。“你們這位國師,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大祭司。他費盡心機來到南詔,想要釋放瘟神,到時候,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你們南詔的百姓。你身在南詔,定然也無法倖免,你就不想阻止他?”

尋格納笑了笑,“有什麼好阻止的?大不了我帶著我阿孃離開南詔,這天下之大,哪個地方不能活?”

宋道雋可不是木芳顏,沒那麼單純。

“你若真放得開,你阿孃被救回來的時候,你早就帶著她離開了,何至於要綁架我跟我娘子?到如今計劃失敗,你母親再次被抓到宮裡去,而你如喪家之犬一般,差一點被人砍死在街頭,小殿下,你是有野心的。心裡也裝著南詔的百姓,你的選擇,早就暴露了你的真心。”

尋格納看著他,沒想到這世上最懂他的人,居然是這個人。

他哼笑道:“你來的那個地方,臨近皇宮,你去了宮裡?以你的身份,怎麼可能見到我大伯,你到底是什麼來歷?你若是告知我,咱們再談合作。”